王荀比了个ok的手势:“我懂我懂。”
温清然:“……”
莫名开始心累,这就是跟笨蛋交流的感觉吗?陈涣日常跟郭一博相处一定很辛苦吧。
王荀看他这一杯接一杯的,劝道:“差不多行了,这可都是烈酒。”
温清然顺手给他也倒了一杯,递酒杯的手动作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你开车了,不能喝酒。”
看王荀瞬间鬱闷下去的脸,温清然没忍住笑出声:“別担心,我现在也是能喝几杯的。”
他扭头去看充满了岁月痕跡的墓碑:“毕竟我能来的次数也有限,要是不陪爷爷奶奶喝尽兴,我会很遗憾的。”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荀也只能闭嘴了,大不了等会他把人扛下山就行了。
谁知等温清然喝的差不多了,他把空酒瓶往旁边一放,就地给墓碑磕了几个头:“爷爷奶奶,我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他甚至还没忘了刚才许的愿望:“要是钱不够就给我託梦,当个事办。”
王荀:“???”
这谁家大孝子?
温清然磕完头,又虚空跟爷爷奶奶要了个保证,这才踉踉蹌蹌的起身对王荀说:“行了,咱们回吧。”
王荀哽住:“……反正你爷爷奶奶,你说啥是啥。”
温清然点点头,一步一晃的带头下山,包也不记得拿了。
王荀:“……”
他快速捡起两人丟在地上的背包,心惊肉跳的伸手去扶温清然,结果瞬间就被人反手按住了。
他艰难的回过头:“清、清然?”
温清然迷迷糊糊的瞪圆眼睛,很仔细的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是小狗哥啊!”
王荀:“……”
这不是完全喝醉了吗!
王荀:“……鬆手。”
温清然被提醒了才猛的鬆开手。
王荀重心不稳,明明一滴酒都没沾,也不受控的踉蹌了两步才稳住。
彻底站稳后,他竖起拇指:“这回我真信了陈涣是真教你格斗了。”
以前温清然打他一拳自己没脱臼,他都得谢谢对方。
温清然:“对了!陈涣!”
他伸手去摸手机,小声嘀咕:“我今晚不回家了,还没报备呢,他可坏了,总罚我抄书,手都快抄断了,下次去看爸爸妈妈的时候,要记得告状。”
王荀肃然起敬。
作为一个不爱读书也早早輟学的人,他对这种喜欢罚抄的人那叫一个敬而远之。
可他看看温清然这一脸迷糊的样子,总觉得这电话真打过去了,估计又要被罚抄了。
为了救救这可怜的孩子,他艰难的想出一个理由:“山里信號不好,等会你打电话断断续续的,他也听不清啊。”
温清然想了想,十分赞同的点了头:“有道理,不能打扰陈涣工作,他可能顺势就找藉口不干了。”
王荀:“……”
啥人啊这是?
他只在两人回来挪坟的时候见过陈涣一次,话都没说上两句,他们就走了。
现在拼凑了一下温清然的表述,他得出结论,这就是把他们农村走出去的乖乖仔带歪的罪魁祸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