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好说,张氏只要將那真灵飞舟的祭炼之法传於我便好了。”
张潘听了此言,心中一沉,他知道以老祖的性格,真灵飞舟的价值可在两位嘀孙之上,怎么可能拿出作为赏格。
他只能含糊的虚应了两句,毕竟只要安全回到了碧水张氏,这老道的实力再强,难道还能敌得过已经金丹中期的老祖不成。
杨景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张氏的嫡女之上,只见她白皙的面上有个红印,应当是挨了一巴掌。
“爷爷,这个女的想要指使弟弟给她烤黄羊吃,我就给了她一个巴掌,让她涨一涨教训。”
赤羽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对著杨景说道。
那张氏嫡女柳眉倒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张嘴就要喝骂,张潘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们如今就在荒郊野外,这老道的实力深不见底,若是將他惹恼了,他们三个顷刻之间就要死於非命。
“此小事耳,我等还是先回张氏族地再说。”
因为黑风盗已经被杨景给一网成擒了,所以张潘三人虽然提心弔胆,但一行六人却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顺风顺水的回到了张氏族地。
作为足有数万年歷史的大家族,张氏虽然已经有些没落了,但从族地之中,
依旧依稀能够看出几分往日的辉煌。
土地平旷,屋舍儼然,成片的灵田之间,绿柳如荫。
一座巍峨的坞堡耸立於族地的中央,坐镇於灵脉的中枢,颇有几分古风,与此时的大部分的建筑风格都大有不同。
“道长,这便是我张氏的族地了。”
张潘对著杨景说道。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发生了变化。
杨景不以为意,跟著张潘的脚步踏进了张氏族地。
因为伍氏的压迫,张氏族地之中,日夜都有张氏族人在族地之中巡逻,以免遭受了伍氏的突袭。这些巡逻的族人很快的便发现了张潘与老祖的两位嫡亲孙子孙女。
“张叔,你回来了!”
“这位道人乃是救了我们的恩人,你们带他们先安置了,我带著两位公子与小姐,先去寻老祖,匯报这一路上遇到的各种事宜。”
张潘说著,也不与杨景打招呼,直接便转身离去,將杨景与两名弟子留在了原地。
那些巡逻的张氏族人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从张潘的语气之中了解了几分端倪。
“这位道长,请吧?”
杨景仿佛没有从他们的语气之中看出不对,安步当车的被巡逻的张氏族人围著,迎进了坞堡之中的一处房间。
三人被分到了一个房间之內,房间的大门便被关上了,许久也不见有人送茶水来。
“这便是张氏的报恩之道么,难怪白水真君即便是元婴之尊,也懒得开口说一句张氏的好话。”
杨景看著房间之中简陋的陈设,露出瞭然之色。
“哼,师父,你刚刚是没见到那个贱人颐指气使的模样,想要將我与师弟当作奴僕驱使,我给了她一个耳掛子,她才老实下来。那张潘若不是顾及师父你的实力,说不定都要对我和师弟动手了。”
赤羽立即气呼呼的对著杨景告状道,她可被张氏的嫡女给噁心坏了。若不是顾及师父的大事,她早就一个血神子过去,將这女人的精血吸乾了。
站在她身边的黄足也是连连点头,他虽然喜欢做菜,但也不愿意为此等恶女做菜。
“无妨无妨,这张氏如此的不堪,那我对他们出手也少了许多顾忌。”
杨景笑眯眯的说道。
这张氏越不堪,越能证明他们在白水真君的眼中无足轻重。若是这张氏家风严谨,看在白水真君的面子上,他的许多手段还没法用出来。
突然,杨景的耳朵动了动,法力一卷,带著赤羽与黄足一遁,便以土遁遁出了房间。
这个房间之中虽然设置了不少的禁制,但在杨景的眼中,全无威胁,完全阻拦不了他的遁法。
片刻之后,那被赤羽掌国了的张氏嫡女,便气冲冲的带著几名张氏的筑基族人走了过来。
“三叔,那贱女人直接一巴掌,把侄女我的脸都打出血了。那老头更是一张嘴,便要我碧水张氏的真灵飞舟传承。哼,侄女怀疑他们就是黑风盗的暗间,想要借著施恩於我等,混入族地之中,与那黑风盗来一个里应外合。”
张潘也在其中,他自然不会认为那老道是黑风盗的人,因为被老道所斩的几名筑基劫修,全都是黑风盗之中的鼎鼎大名的人物。
黑风盗就算要使苦肉计,也完全没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怪就怪你想要的,我碧水张氏不愿给罢。”
他心中恶狼狠的想道。
如今的碧水张氏风雨飘摇,自然不可能將这老道放出去,败坏张氏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名声。不如就將其悄无声息的杀死在族地之中,毁尸灭跡。
就算这老道是五行真灵宗的內门弟子,但他被领入的那个房间,早就已经布设了种种的禁制。他们在房间外催动禁制,就能悄无声息的取了那老道的性命,
根本不会被五行真灵宗的宗门玉牌录下杀人者的讯息。
“三叔,杀了那老头之后,您定要將那个女人留下,我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
张氏的嫡女娇声说道。
张氏嫡脉的筑基修士张匡济手持一面宝镜,想要查探房间內的景象,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转头喝问道。
那些將杨景三人送入房间的巡逻人员对视了一眼,叫屈道:
“三公子,我等確定是將他们送进了屋內,锁上了门才离开了。”
“会不会是他使了什么障眼法,隱去了身形。”
“三叔,墙上好像有字!”
张匡济將镜面一转,发现墙上被人写了八个大字:
“祸福无门,惟人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