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著其他世家子弟说道。
司马蓬面色阴沉的坐在了主座之上,周边的地上散落著成堆的户体。
因为才掳掠了不少新鲜的鼎炉,对这些已经被採补得没有多少价值,只剩一副皮囊的侍女,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他恼怒的是董希绩,是杨景。
李锡山见他这副模样,望之不似成事者,心中已经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牵涉的太深。
“直到今日,也没有查出杨景凌迫商行,收受灵石的证据么?”
司马蓬一双眼晴转向了李锡山。
李锡山心中叫苦,因为杨景的计谋,他与泰昌行告发了那些与劫修合作的商行。与北域七国的商行之间,关係本就十分的紧张,只有几日的功夫,能寻到多少把柄。
且手握权势,哪有不趁机敛財的,勒索商行,谋取灵石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之事,就算他天宝楼这等庞然大物,有时候也不免需要付出些灵石,以求安稳。
这点把柄,算得了什么。
更別说杨景还是修士之中的异类,竟然当真两袖清风,对於那些商行,从不吃拿卡要,就连收礼,也会將灵石退回。
掌握七国票庄大权至今,他与泰昌行两大商行,真正的宝物只送出了一朵玄素真火。
玄素真火虽然珍贵,但用此想要来扳倒那杨景,只会貽笑大方,还要恶了诸多世家,
北军都督府。他们天宝楼是来北域做生意的,不是来树敌的。
李锡山硬著头皮解释,但司马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越来越阴冷。
“难道我司马蓬,作为司马氏的贵子,还奈何不了西洲这穷乡僻壤之地的一名小小筑基么!”
司马蓬原本束好的长髮披散开来,一脚將身前的桌案端飞,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越是想要对付杨景,他便越是感觉无力。与杨景为敌,竟然好像是在与北域七国的所有势力为敌。除了寥蓼几个想要攀附自己的世家子弟外,他竟有些孤立无援。
李锡山同情的看了司马蓬一眼。
杨景是在创造利益,而他呢,却是来爭夺利益的,二人之间有著天壤之別。只要不是鼠目寸光之人,自然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
想到这里,李锡山也感嘆了一声,他何尝不是一个鼠目寸光之人。
“明日,明日的七国票庄股东大会上,你去发声检举,就说那杨景向我天宝楼勒索玄素真火,我天宝楼上供了玄素真火之后,又慾壑难填,还要灵石二十万。”
司马蓬对看李锡山说道。
“不可啊,公子!”
李锡山脸色登时变得煞白,股东大会是都是元婴真君,他区区一个金丹修土,怎么敢信口雌黄,去诬陷一名五行真灵宗的真传弟子。
“哼,李锡山,你修行至今,我天宝楼供你吃,供你穿,让你拥有了今日之地位,养尊处优,事到临头了,你不愿为我天宝楼赴死么!”
司马蓬站到了李锡山的面前,恶狠狠的盯著他说道。
就在在场的氛围凝重到冰点之时,一名筑基境界的侍卫疾步走了进来:
“司马公子,不好了,北军都督府的镇魔军,將严相之严公子拿下了!”
严相之正是当日留下与司马蓬一同修习明妃欢喜法的世家子弟之一。
“怎么可能,他严氏可是玄清宗的大世家,镇魔军怎么会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