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匯聚的方向
看著从固有结界里出来的墨白，零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难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直白的厌恶表情。
因为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始终觉得长迎强於墨白的原因。
並不是所谓外在的表现，而是更为直接，更为內核的感觉。
上主。
没错，墨白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並非是救世主的宽慰，而是类似上主的悲悯。
她最为厌恶的存在。
而零认为，上主是无法成为救世主的。
救世主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上主。
“我改变主意了。”
零深呼一口气：“果然，能够成为救世主的，唯有长迎一人。”
“你已经失去资格了，墨白，你绝对无法成为救世主。”
“那咋了。”
墨白笑了，迄今为止笑的最开心的一次：“就算你再怎么贬低我，再怎么否定我，这又和我有什么关係呢？”
“无论我是否会成为救世主，我要做的事情，该做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墨白依旧是墨白，我依旧是我，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我进行加冕。”
“连这点都不明白，零，就你这水平？培养救世主？回乡下养猪去吧！”
墨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能看到你那张宛如蠢狗一样的表情，我所受的苦也不算什么了哈哈。”
“我一直想看看你这幅表情，这幅噁心我的表情哈哈哈哈！！！”
零深吸一口气，很快又恢復了从容的样子。
“嗯，你说的对，无论旁人如何评价，自己要做的事情，是绝对无法被改变的。”
她微笑起来：“这对我也是一样。”
“没想到我们在这点上，也有共通之处呢。”
墨白：“呕——“”
他死死的瞪著零：“wdnmd这时候都要噁心我一下。”
“噁心？不应该是悍悍相惜吗？”
零看了眼时钟，挽了挽头髮：“已经晚上了，到晚饭时间了。”
“你想吃什么？”
“吃晚饭？吃个∞！”
墨白不屑的说：“休息什么，继续开始啊。”
“继续把我塞进你的固有结界里，让无数人来追杀我啊。”
墨白挑畔道：“我还没玩够呢，这个名叫救世主的游玩项目用来消遣时间还是不错的。”
“怎么，你玩不起了？”
面对嘲讽，零不为所动：“健康的作息才是课程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
“我会让你屈服的，各种方面上，但不是现在。”
“我再问一遍，你想要吃———.嗯？”
零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抬头看著工坊外部的某个方向。
虚空之上，有一道视线扫了过来。
一道天青色的，像萤火虫一样的视线。
“哼哼！”盖著小被的风溯汐发出屑屑的笑声：“今天又干扰了时钟塔做实验呢，看著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对著实验设备磕头的样子，真的好开心啊”
“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该休息了，让我来康康墨白哥哥在干什么事———嗯？？？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