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绵还不知道余泽伦在哪,便放出神识。
很快便找到了余泽伦所在的位置。
她的身影在屋顶上几个起落,很快便消失在通往內城的夜色深处,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新安城內城的霓虹比外城璀璨数倍,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著碎金般的光,將夜空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碎片。
叶秋绵的身影如融入墨色的水滴,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楼宇阴影间,周身散逸的灵力让她避开了所有监控和守卫的感知。
她站在一栋大厦前,眉峰微蹙。
就是这里。
叶秋绵足尖轻点,身形化作一道淡影,沿著大厦外壁向上滑行。
玻璃幕墙上的安全锁在她指尖灵气拂过时无声崩解,她穿墙而入,如同穿过一层薄雾,落在顶层走廊的地毯上,连一丝尘埃都未惊动。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余泽伦正在等著谢高的消息。
直到感觉一股危险气息从心头冒出来,他瞳孔猛地一缩,体內的异能刚要循著本能防备,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窒息感。
“呃——!”
无形的力量如铁钳般扼住他的脖颈,强大的力道让他瞬间双脚离地。
他的脚尖徒劳地踢蹬著虚空,肺里的空气被迅速抽乾。
就在他意识即將涣散的剎那,那股力量骤然鬆脱,巨大的惯性让他像个破布娃娃般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
骨骼撞击的闷响伴隨著剧痛炸开,他咳著血滑落在地,抬头时,正对上一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
清丽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办公室中央,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肩头,勾勒出冷冽的轮廓。
“是你?!”余泽伦失声惊呼,血沫从嘴角溢出。
他终於看清来人,正是那个他屡次派人追捕却屡屡失手的女人——叶秋绵。
此刻的她,没有半分被他派人围攻的狼狈。
那双眼睛里翻涌的冷冽,让他遍体生寒,方才那瞬间被剥夺反抗能力的恐惧再次攫住心臟。
她的实力……竟已恐怖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派人抓我?”叶秋绵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余泽伦心上。
余泽伦喉结滚动,下意识想隱瞒。
吴禾蜀这个变態,一向喜欢抓女人到他的暗室里虐待。
而且为人心狠手辣,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將他这阴暗的一面说了出去,以后必定会遭到他的报復。
但想到这,余泽伦便犹豫了一下。
但这犹豫只持续了半秒,一道比刚才更甚的力量,倏地死死掐住他的喉咙,將他再次拎离地面。
窒息的痛苦与濒死的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理智在求生欲面前寸寸崩塌。
“是……是吴禾蜀!”他用尽全力嘶吼,声音破碎而颤抖,“是他让我抓你!”
力量骤然鬆开,余泽伦摔在地毯上,捂著脖子剧烈喘息,冷汗从额头上簌簌滑落。
叶秋绵眸光微沉:“吴禾蜀在哪?”
“在东边两公里的一栋大楼里。”余泽伦不敢有丝毫隱瞒,手指颤抖地指了一个方向。
叶秋绵眉心微动,神识瞬间散发出去,朝著东边的方向漫延而去。
很快看到了余泽伦说的大楼,同时大楼里的一间暗室里的景象,清晰地映入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