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亚在来之前，曾设想过许多江冉的样子，可从未有一种是像当前这古怪的场景一般。
她不理解，江冉怎么能做到这么坦然呢？
坦然到，她甚至怀疑被包围的人其实是她。
穆亚突然有些怀疑，江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
深深吸了口气，穆亚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江冉随手掏出一杯奶茶，吸溜了一口，老神在在道：“说说吧，你的计划。”
穆亚：……
她咬了咬牙：“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冉正在嚼一颗珍珠，闻言有些诧异道：“嗯？发现什么？”
穆亚只觉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预言中的探险家，会是这么个古怪样子？！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
江冉自然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怀疑圣女的立场其实是从永夜城回来之后，又听安特说起永夜城和帕罗岛之间关系的时候开始的。
但那个时候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
真正开始怀疑圣女另有所图，是因为在对付奥特莱斯的时候，他试图召唤圣女的行为。
——那道差点形成的召唤光环，和之前江冉在死亡海域的小岛遇到的那个古怪的传送门，气息一模一样。
这就很有趣了。
一个圣女，把一个公然对抗神明的家伙，亲手引到神明的信仰值仓库吗？
那也太过忠诚了些。
可江冉扪心自问，如果今天的蓝星，也变成永夜岛一般的存在，那她会愿意成为大眼珠子的什么狗屁圣女吗？
答案只有一个，她不弄死大眼珠子都算她孬，还给它当圣女？！
所以，穆亚又是为什么背叛了一切，投靠了大眼珠子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信仰神明。
而在江冉心脏一日游之后，圣女雷声大雨点小的反应，总让江冉觉得，她是想找到自己没错，但真的是为了大眼珠子吗？
不见得。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预感，没有什么理论依据，因此江冉也没有深究。
可当知道心脏对自己的亲和度高，是因为被帕罗岛所吞并的蓝星意志在出手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那个面目模糊的“圣女”。
因为她不自觉地想着，如果今天的蓝星，就是当初的永夜城呢？
心脏的那些源力里面，又有多少是来自永夜城？
但一切都是猜测，也只能在看到圣女之后再做打算。
在猜到云淡风轻身后很可能是圣女的时候，江冉就愉快地追来了。
事实证明，这位圣女大人，似乎真的和大眼珠子不是一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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