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云川的目光扫过这群悲愤交加的族人,最终落在宇智波药味的脸上嘆了口气道:“宇智波止水还在昏迷中尚未甦醒。”
“宇智波佐助確实在这里,但你们这么多人,难道是要在这里,去逼问一个同样在一夜之间失去父母一无所有的孩子吗?”
药味等人脸上的愤怒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憋屈感。
佐助的父亲和母亲,同时也死在了宇智波鼬那个畜生的刀下,甚至能说佐助才是这场惨剧中收到打击最残酷的受害者。
然而,药味心中的愤怒无法消除,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要问一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只有他活下来了?宇智波鼬那个疯子,连自己的父母都杀了,为什么唯独放过了佐助?”
这句话,瞬间在其他族人的心中激起了新的波澜,原本平息些许的怨愤和猜疑再次被掀起。
然后,就在这压抑的猜疑即將再次爆发之际。
吱呀……
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宇智波佐助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脸上带著未乾的泪痕和疲惫。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注视,佐助的身体下意识一僵,但是很快又抿了抿嘴唇。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地跪了下去,將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对不起,大家……”
他埋著头,声音颤抖:“宇智波鼬,他之所以屠杀族人,甚至杀死父母,根据他亲口所说。”
“是为了那双眼睛,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他留下我的命……”
说到这里,佐助的身体颤抖起来,声音中带著难以抑制的哽咽和恐惧:“他说,是因为我也拥有开启那双眼睛的可能……”
“等我,等我拥有和他一样的眼睛,他会回来杀死我,挖走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眼睛是什么,但他就是这样说的,请大家相信我……”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宇智波鼬口中的“眼睛”具体指什么,但在场这些倖存的宇智波族人中却有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们是知道的,他们当然知道。
那双传说中的眼睛,那双万筒写轮眼。
宇智波鼬屠杀族人甚至父母,是为了获得那双眼睛的力量?
而他留下佐助,竟然是为了,等待佐助也开启万筒写轮眼,然后夺走它?
这个真相,比他们想像的最恶毒的理由,还要残忍。
“……”
看著跪伏在地因恐惧悲伤而颤抖的佐助,看著这同样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孩子,在场的宇智波族人都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说到底,这些倖存下来的宇智波族人,本就是族中性格相对温和的一批人。
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同样身为受害者、甚至被宇智波鼬选中、未来必定面对苦难的孩子,他们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他们眼中的愤怒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悲凉和无力。
而宇智波药味心中的憋屈、愤怒无处宣泄,紧握成拳颤抖的右手突然砸向身旁的墙壁。
砰!
伴隨一声沉闷巨响,鲜血瞬间飞溅而出!
药味的拳头皮开肉绽,指骨碎裂,鲜血淋漓,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布满血丝的眼中儘是愤怒和茫然。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药味粗重的喘息声和佐助压抑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却从病房之內幽幽传来。
“请不要,迁怒於佐助……”
这声音虽然沙哑虚弱,却打破了走廊的死寂。
所有人转头,看向病房內。
只见病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宇智波止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过那双曾经锐利的黑色眼眸,此刻却是一片空洞的苍白,瞳孔毫无焦距望向门口的方向。
他挣扎著,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臂,粗暴扯掉了插在身上的输液管和监测仪器。
看到宇智波止水的动作,佐助下意识想过去搀扶。
止水却只是咬著牙將他推开,强忍著半边身体带来的剧痛,那只完好的手臂支撑著身体,踉蹌地从病床上面挪了下来。
他的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欲坠,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但他就这样走到了病房门口,空洞眼睛看向门外那些族人。
咚!
伴隨著一声沉闷的声响,他同样重重地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告诉我。”
宇智波药味毫不在意他的行为,俯视著宇智波止水语气冰冷道:“那个畜生屠戮族人,你有没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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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