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原因了吗？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林余铁青着脸，看向被提示登录错误的页面，对面前一众工作人员怒吼道。
全然没了镜头前的温和。
众人面面相觑，助理硬着头皮回答：“林、林哥，我们已经向官方申诉了，对方只是说请耐心等待。”
“等？等人都走光了，我卖货给谁？”
林余怒极，一脚踹向桌子。
各种反光板、小画板、货物样品散落一地，无人敢上前收拾。
这种时候，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去触林余的霉头。
林余深吸一口气，丝毫不介意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原本的性格。
“那为什么那个死丫头还能继续直播？她的账号没有被审核吗？”
同样都是短时间内大额资金打赏，凭什么南姝就还能继续直播？
助理在一旁欲言又止。
林余：“有话就说。”
助理磕磕巴巴道。
“刚刚YC内部调查到的消息，好像是说，这个杭城小南…好像是斗鱼母公司领导层的亲戚。”
林余：“什么？！”
……
此时，和粉丝连上线的南姝并不知道，江湖中已经充满了‘她后台很硬’的传说。
“熊兄你好。”
“小南你好呀！直播间的老铁们，大家晚上好！”
屏幕一分为二。
镜头里，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皮肤黝黑，头顶戴着一个探照灯，周围还伴随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男人身后的背景随着他的走动移动着。
男人的ID名叫‘熊兄’，人也如其名，身形壮硕。
熊兄十分自来熟，打完招呼之后，调转镜头：“老铁们，带你们看看，入夜之后的深山老林！”
本来担心粉丝害羞想主动询问的南姝：……
粉丝太独立，有时候显得她挺废的。
“这是…武林山？”
熊兄头顶的探照灯随着镜头一起移动。
的确是深山老林，落叶都积了厚厚一层。
南姝仔细端详片刻，疑惑着开口问道。
“小南好眼力！是的，我现在就在武林山山腰。”
熊兄调转回镜头，露出一个强大而自信的笑容和一口洁白牙齿。
“这次连线，主要是想感谢小南。”
南姝一愣。
“感谢我？”
“对。”
熊兄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山上走去，“三个月前，我个人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一度绝望到想要跳江。”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无意中打开斗鱼，进入到了小南你的直播间。”熊兄顿了顿，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似乎以他的性格，鲜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如此肉麻感性的话。
可他又觉得，这次成为运气王，也许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把感谢说出口的机会。
“我不太会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斗鱼里那么多直播间，偏偏就喜欢看小南，可自从看了小南你直播后，好像其他直播间就再也看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