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玄阳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药王谷虽有星易子祖师人情,农粟真君出手襄助,但亦仅限于门中势力扩张,独霸大云
凝结元婴?
大虞诸多元婴大教,素女宗、悬剑山、药王谷,能秉持中立,袖手旁观,历代祖师都费尽心思”
天缺子食指一点,气运古图之中碧色长河尽数被白色毫光夺舍,大放光明。
“火烈真君坐镇万里冰原,百万里路途,对元婴真君而言,不过数日脚程
拜火教的元婴种子该出面了,论根基,大云火道真人迭加,亦比不得拜火教一位结丹圆满的元婴种子”
百万里外,万里冰原。
寒风呼啸,冰雪飘零,厚重的冰层堆迭成大小不一的冰川。
冰原一角,一缕缕地气升起,化作羊肠小道。
一位身穿麻衣老者,皮肤粗糙,鬓发以树根挽起,手持一柄褐色灵锄,缓步前行。
直至可见一处火光环绕的城池,方停下脚步。
农粟真君眸中精光流转,遥感三百里之外,一道白焰光柱冲天而起,掀起千里热浪,燥意灼灼。
“拜火教火烈老东西?”
他拔出鬓发中,黝黑发亮的三尺树根,挥手抛出。
“吼!”
黝黑树根迎风就长,化作一尊身长六尺,高四尺,浑身青色,两只大耳,口中伸出四个长牙的豚兽。
豚兽通体篆刻麻、黍、稷、麦、菽五谷图像,似有真灵当康一缕气机。
“火烈道友,后辈的恩怨由他们自行解决。
我等这些作为长辈,还是莫要插手”
“农道法宝青康节?”
白色焰光收敛,化作一位身形矮小不过五尺,酒糟鼻,气机爆裂的侏儒。
侏儒身披白绸镶金焰光法袍,三角眼微阖,脚踏一口红皮葫芦之。
火烈真君望着身披五谷气机的青康兽,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
本座还奇怪,玄阳山四阶火道传承玄阳书断绝,这代弟子哪来这般雄厚的底蕴
原来农粟道友出手,为玄阳山张目”
“让本座不插手?
且看道友这些时日,长进多少!”
火烈真君一拍足下葫芦,炽热白焰喷吐而出化作火海,朝青康兽席卷而去。
“哗!”
烈焰蒸腾,九头火蛟一跃而起,张牙舞爪,气机凶厉。
“且让本座看看,农粟道友有何底蕴”
农粟真君微微摇头,手中褐色灵锄劈下。
“轰!”
地动山摇,冰原冻土被余波击碎,地底千丈下的火脉,被击穿。
一个时辰之后。
白焰滔天,千里方圆中,冰原落下寒风、冰雪,早已被蒸腾一空。
“轰!”
青康兽身披五谷,张口吐出麻、黍、稷、麦、菽五色灵种,在千里焰海中生长。
一缕缕褐色地气被引动,焰海中白色毫光,不断被逼退。
“轰!”
五谷引动地气与焰海再次碰撞,万里冰原中灵气震荡,大小不一的灵眼,自冻土中被逼出。
宛若侏儒的火烈真君,望着震荡的地底灵脉,稚嫩五指探出,虚虚一握
将千里冰川融化,化作岩浆海的真火收敛化作一颗宝珠。
“农粟,你真要阻我?”
一袭麻衣,皮肤粗糙的农粟真君,手持一柄褐色锄头,似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汉。
“万里冰原灵脉升阶在即,火烈道友与我这般交手,莫要毁了即将诞生的四阶灵物”
他憨厚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老夫早年欠下玄阳山星易子人情。
那大云贫瘠之地,连一条准四阶灵脉都无,让于玄阳山又如何?
左右不过是一结丹小派,掀不起风浪”
“哼!”
火烈真君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焰光,退回洞府之中。
二人方才交手,连元婴道场都未动用,已引得灵气震荡,打穿火脉。
再这般交手下去,打出真火,必然影响万里冰原灵脉升阶,得不偿失。
“罢了,左右玄阳山传承断绝,让”他犹豫片刻,打出一道法令。
“让白渊走一趟。
白渊结丹圆满,金丹汇聚精气神三宝,距凝练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正好借此锤炼道场雏形,为日后破境,积攒底蕴”
……
三百里外,望着一道白色焰光升起,农粟眸子微阖,神识扫过。
“白渊?结丹圆满修为”
他感受着三百里外,炽热的神识锁定,并未再次出手。
“能否独霸大云修仙界,就看玄阳山底蕴
星易子道友,你的人情老夫可是还了”
玄阳山,五极峰山脚。
秋风习习,迎客虬结,碧青松枝叶摇摆。
时日有饱满的松塔落下,引得数只皮毛蓬松的松鼠一拥而,欢快啃食松子。
云雾环绕中,白玉雕琢的亭台若隐若现,两侧紫竹门联以灵文篆刻一副对联。
千仞雾扫成虚榻
一盏春温醒客尘
青色遁光落下,一位俊秀修士头顶紫金冠,身穿锦袍,腰配玉环,一身贵气从灵光中缓步踏出。
张恒一抬头,望向五极峰顶,冲霄而起的昏黄枯朽道韵,凋零气机环绕。
“结丹五层
我这方师侄在玉渊之得了偌大好处。
以大真人本源为材,天缺子师叔亲自出手酿制,剔除杂质
足以他修为踏入结丹五层,且留有余劲”
他思及师尊交代,挥手打出一道玉符。
“中品灵根突破结丹,成就三阶品傀儡师,凝练本命机枢,且还是淬炼出医道药炁
难怪广胜师尊,这般看重于他”
五极峰顶。
地气流转的灵田旁,一口黄皮葫芦悬浮,晶莹剔透酒液洒落。
方逸眸子微阖,盘膝趺坐一方莲台之,感受这经脉中的勃勃生机。
“结丹五层修为
金丹之中得了水元之力滋养,以水生木,竟令我对玄天灵藤参悟,再精进一分”
他伸手墟界枯荣幡耸立,一青一白二色灵光流转,演化大椿古木、玄天灵藤。
“嗯?”
“张恒一相请,去祖师堂一见,这是广胜祖师恢复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