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犹豫要不要靠近时，玉小烈周身的黑暗漩涡突然剧烈震盪起来。
几道刺目的金光从漩涡中心迸射而出，显然是他体內的光明属性在反抗。
“不好！”
千仞雪脸色一变，不假思索地展开六翼飞扑过去。
光明圣龙刚要阻拦，却在感受到她身上纯粹的光明之力后迟疑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让千仞雪成功突破防线。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天使神剑凭空出现，剑尖朝下插入地面。
“天使领域！”
纯净的圣光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形成一个直径五米的光罩，將玉小烈笼罩其中。
黑暗漩涡接触到圣光，顿时像沸水般翻腾起来，但暴走的趋势明显缓和了不少。
千仞雪单膝跪地，额头抵在剑柄上，全力维持著领域。
即便自己的魂力正在飞速消耗，但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最后一颗水晶也失去光泽时，玉小烈周身的黑暗漩涡终於稳定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芒，隨即又恢復成深邃的黑色。
“是你。”
平静的声音让千仞雪浑身一颤。
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这么多年了，这双眼睛里的锋芒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內敛深沉。
“是我。”
千仞雪鬆开剑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陆上最近新冒出来的圣龙能量源泉，果然是你。”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尘，故作轻鬆地问道：“不过，你的黑暗之力太浓郁了，你的武魂真身不是光明圣龙吗？”
玉小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打量著她。
千仞雪的变化不小，褪去雪清河那层偽装，虽是女儿身，但眉宇间的坚毅一点也不少，而且，那双眼睛里的倔强丝毫未变。
“你对我倒还挺了解。”
玉小烈说著，嘴角微扬，伸手轻抚身旁光明圣龙的鳞片，“看来天使神考进展不错？”
千仞雪闻言，瞳孔微缩：“你……”
“没什么，感知到你身上隱隱的天使神力了，想必天使神亲和度已经超过50%了。”
玉小烈站起身，拍拍衣袍道：“你正在进行神考，为何来此？”
千仞雪闻言，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
“不愧是你。”
她苦笑道：“天使神考已进入第七考秩序之眼』，要求我能敏锐洞察各属性能量，並理解光明与黑暗的共生关係。”
说著，千仞雪走到一块失去光泽的水晶旁，指尖轻轻抚过表面：
“但我长期处於武魂殿那绝对光明的环境中，只能精准捕捉光明属性能量，对其他能量，尤其黑暗能量感知极弱，更不用说理解。”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玉小烈：
“所以我才独自一人外出游歷，感知天地各方能量，方才察觉到这里同时存在光明和黑暗，心生好奇，便来一探究竟。”
玉小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当然明白千仞雪的困境，就像他现在被黑暗属性压制了光明一样，需要一种平衡。
“所以，你是来观摩学习的？”玉小烈挑眉问道。
千仞雪闻言，只觉脸颊微微发热，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是昂起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你的黑暗属性已经远远压制了武魂本源属性了，因为你的武魂真身是光明圣龙，那么……”
光明圣龙突然低吼一声，巨大的头颅凑到千仞雪面前，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千仞雪强忍著后退的衝动，任由它嗅闻自己的气息。
“它不討厌你。”
见龙崽的態度，玉小烈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六翼天使神的神圣光明属性的確与光明圣龙属性相近。
既然千仞雪不是敌人，那么光明圣龙自然愿意亲近她。
千仞雪鼓起勇气，伸手摸了摸光明圣龙的鼻樑。
温暖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微笑起来：“它真美。”
光明圣龙闻言，竟然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玉小烈。
玉小烈看著这一幕，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打算。
他指了指周围黯淡的水晶，道：“如你所见，我刚刚吞噬了这里的光明能量，但效果有限。”
千仞雪惊喜地抬头，立即嗅到了某种可以留下来跟玉小烈一起修炼的机会。
作为天使神的传承者，她自带的神圣光明属性绝对能辅助玉小烈修行，解决他的困境。
想不到，自己也有被玉小烈需要的时候，內心当即狂喜不已。
她故作一副无奈嘆息道：“如你所见，我对黑暗能量的感知力还是非常弱的，需要有人帮忙。”
两人相视一笑，某种无言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光明圣龙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亲昵地用头顶了顶千仞雪的肩膀，惹得她一个踉蹌。
接下来的日子，水晶谷成了两人的临时修炼场。
千仞雪在谷底布置了一个简易的营地，每天清晨都会准时来到玉小烈修炼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