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响起,老大对著门外的手下吩咐道:“去酒吧打听那俩外地人的消息,盯著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把那个华夏妞送走了,我再亲自去问候他们。”
听到脚步声向外走来,郭延霖闪身躲进了安全通道,等他们走过后,立即跟了上去。
病房里那几个被歧视的傢伙显然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所以说祸兮福所倚,他们这不就因祸得福,免去了杀身之祸。
至於那个黑帮头子,郭延霖本来想直接在路上解决了他们,不过刚刚捕捉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在意的关键词,所以他决定先跟上去看看,如果真是老乡的话,顺手之劳的事,能救还是要救一下的。
很快,郭延霖就跟著黑帮头子的车来到了一处別墅外。
他看了看时间,此时还没到午夜,维斯帕这一觉估计得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醒来,所以他耐心的等到別墅內大部分灯都熄灭后,这才开门下车。
此时別墅一楼客厅中依然亮著灯,听动静,应该是两个执勤的傢伙在打牌。
郭延霖直接从外墙爬到了二楼,找到臥室,拧断了抱著女人睡觉的黑帮头子的头,女人则只是被他打晕了。
在二楼逛了一圈,並未发现对方口中的华人,郭延霖这才下到一楼,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噹之势,快速强杀了两个保鏢之一,且留下了一个活口。
“那个华夏女人在哪?”他直接问道。
被卡住脖子,呼吸困难的光头保鏢眼睛向旁边的房间瞟了下,希望对方可以看在自己够配合的情面上饶自己一命。
郭延霖笑著道了声谢,手上用力,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没办法谁让他接到了找自己麻烦的命令呢,万一他要是对自家老大生前的最后一个命令念念不忘非得完成,那不还是个麻烦,所以只能让他去和他的老大团聚了。
捡起地上刚刚被自己打落的手枪,谨慎的把尸体挡在身前,郭延霖来到对方刚刚示意的房间门前,抬手打开了房门,没有子弹突然射出来。
郭延霖从尸体后探出头看了看,房间不大,一览无余,只有一个被捆成粽子的人靠坐在墙角。
隨手把手里的户体放到一边,郭延霖先清理了下自己留下的痕跡,然后才进到屋內扛起那人,
离开了这里。
这確实是个华夏女人,而且还是个熟面孔,只是她此刻被捆成粽子不说,嘴也被用胶布封上了,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剧情,在郭延霖的记忆里,这位可是出演了不少影视剧,其中不乏一些限制级的。
郭延霖为了防止她吵闹,打算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给她解开。
女人一开始还在他的肩膀上不安分扭动,可当看到客厅中的两具尸体后,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如死猪般一动不动的任郭延霖扛著她离开了別墅。
把女人放进后备箱,把车开到僻静处,郭延霖这才重新停下车,打开了后备箱,扶起女人,看著她道:“我不认识你,对你也没有恶意,你知道刚刚那些人都是坏人吧,我只是在惩戒恶徒,救你只是顺手,现在我放你离开,你把我忘了就好,明白了吗?”
这段话郭延霖下意识用了华夏语。
熟悉的语言让女孩倍感亲切,心中的戒备放下了大半,她惊讶的瞪眼,反应过来后,立刻狂点头。
郭延霖这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女人活动了下手腕,自己揭下嘴上的封印,接著一口粤语飈了出来:“你的普通话讲的好好,比我还好,你有华夏血统吗?”
郭延霖此时只想好好和维斯帕继续旅行,没心情掺和任何剧情。
“你该离开了,记得忘了我。”郭延霖言罢就要转身上车。
女孩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柔软的身体毫无保留的贴了上来。
“我要报答你。”她说。
她说的显然是一种古老且大部分男人都喜闻乐见的报答方式郭延霖自认自己可是很专一的,起码在和任一一个女朋友相处的时候都是专一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用了,我女朋友还在酒店等我,请放开我。”
女孩可怜巴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信,而且,这里这么黑,我又不认识路,你难道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郭延霖想了想,这里毕竟不是国內,让她一个人在路上拦车確实不怎么安全,看在对方是老乡的份上,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我把你带到前面的城市,到时候不许再纠缠我。”
女孩大眼晴狡点的转了转,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女孩滔滔不绝的向郭延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她说自己名叫关莱,港岛人,因为父亲做生意得罪了人,所以被人绑架到了这里。
她还大胆的说自己真的只是想报答郭延霖,不需要他负任何责任,只想留下一段快乐美好的回忆之类巴拉巴拉,
凌晨两点,几乎全程沉默的郭延霖如约把女孩带到了加莱市內,把车停到路边,郭延霖淡淡道:“你该下车了。”
倒不是他对老乡冷漠,而是因为他看出了这位关小姐一路上说的没几句实话,所以才如此不待见她。
女孩双手握在一起,俯身嘟嘴向郭延霖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人家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也没有任何证件,在这陌生的异国他乡,你要我到哪去,你就好心帮我帮到底,带我去你家住几天好不好?”
郭延霖面无表情的扫过她胸前的沟壑,皱眉道:“下车。”
又是欺骗,又是色诱的,郭延霖猜她找自己肯定没好事。
女孩的大眼睛里快速蓄满泪水:“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求你帮帮我。”
郭延霖:“你想我帮你什么忙?我猜肯定不是送你到大使馆。求人帮忙起码应该真诚一点,而你从一开始和说的有几句真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还是请你下车吧。別逼我动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关莱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分辨出自己的谎言,心中羞愧,可她確实有不得不做的事,除了眼前的男人,她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又该找谁帮忙。
她实在不想错过这位惩奸扶困的“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