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笑道:
“老哥,你跟我透个底,你能拿出多少钱?我知道了你的底,才能跟一场少将谈,比如说,他要十万,我可以帮你压压价,试试八万甚至五万,能不能谈成。”
“当然啦,如果你只有一两万,那就算了,我劝你早些打消当县长的念头,还是好好当你的警察局长吧,反正官儿也差不多,就算不是县城的第一号人物,至少能排行前五了。”
肖振声暗中狠狠心,咬咬牙,但脸色却更苦了,苦丧着脸说:
“兄弟,老哥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虽然说不上清官,但也不是贪官,手里真没捞到多少油水,除了私吞了几个抗日分子的院子,还有一些文玩字画,手里真没有多少现大洋,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多大洋,如果把院子卖了,把文玩字画卖了,差不多能凑出两万块大洋。”
“兄弟,你先把这两万块大洋,交给一场少将,等我当上县长之后,我再想办法够三万大洋,一共五万大洋,你看行不行?”
驴二假装沉吟了一下,然后很“仗义”的说道:
“行,先付两万,事成之后,再付三万,一共五万,我跟一场少将谈,一定帮你谈成!”
肖振声拢共也不过三万块大洋,先拿出两万,把他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去掉三分之二,心疼的快要滴血了,但为了能当上县长,谋取更大的利益,只能先“出出血”了。
他在心中暗骂“赵少秋”狮子大张口,是个“巨贪”,但脸上却不得不装出“感恩戴德”的表情,“感激”的说道:
“多谢兄弟了,事成之后,您这一块,我也不会白着您,到时候,我会给您----”
不等肖振声说出数目,驴二就很“大方”的说:
“不用了,我刚才说了,咱们是兄弟,我不收你的钱。”
驴二之所以不让肖振声说出来给他多少钱,不是他不想再多“敲”点,而是他打算,等肖振声拿出两万块大洋之后,他就除掉这个铁杆汉奸,为官除害,根本没有“事成之后”这回事了。
驴二继续说道:
“老哥,我回去之后,就给一场少将打个电话,汇报完工作之后,就把你想当县长的事,跟他说说,如果他同意,明天上午,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在天黑之前,把两万块大洋凑齐了,我连夜派人送到烟台,只要一场少将把钱收下,你当县长的事,就稳了!”
肖振声当然满口答应,又把自己家中和办公室的电话,全都告诉给驴二。
驴二说道:
“行,电话号码我记住了。”
说到这里,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饱咯,笑道:
“老哥,我已经酒足饭饱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散场吧?”
肖振声说道:
“行,散场吧,您早些回去休息。对了,您今晚住在哪里?”
驴二说道:
“住在便衣队的内部宿舍。”
肖振声说道:
“太简陋了,我给您在本县最好的酒店安排几个房间,您和调查组的兄弟都搬到酒店去住吧。”
驴二笑道:
“今天太晚了,他们可能已经休息了,就不搬了。再者说,我们调查组出来是工作的,不是享受的,住简陋一点没关系。”
肖振声说道:
“那行吧,我送您到便衣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