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股魔意之下，他感觉浑身的血脉都在凝滞，神魂欲裂。
“你到底是谁？”
此时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只是很快，这个猜测就被他否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此，凌霄却没有任何理会，手握诸天灭世，将整片虚空尽数镇压。
“我跟你拼了！！”
冥巫族主牙关紧咬，怒声嘶吼。
此时两人的身影，皆是乌光澎湃，魔意沸腾，宛如两颗黑色的星辰，朝着彼此怒撞而去。
方圆万里，大道神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无论是罗刹族强者还是一众巫族长老，皆是停下手中的攻势，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向了虚空之上。
此时他们的脸色，同样有所苍白，显然也是被两人身上那种毁灭天地气势深深震慑了。
甚至！！
这些巫族长老从未见过族主如此博命，似乎已经燃烧了神魂。
那个罗刹族青年到底是谁，竟值得一位圣尊强者燃烧神魂？
“轰隆隆。”
两道乌光触碰的一刹，整个冥巫族仿佛都静止了下来。
时光、道韵，统统一切都在消弭，似乎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魔意侵蚀。
而在乌光爆发的中央，凌霄与冥巫族主相对而立。
此时冥巫族主的身躯，已经崩裂出诸多裂痕，眼瞳中尽是绝望与恐惧。
“真的是你…”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无比古老的魔意，正朝着他的五脏六腑侵蚀。
放眼九天十地，他所能想到的，拥有如此魔意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天魔！！
可冥巫族主实在想不通的是，他是怎么在仙族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成长到如此境地的？
看这少年的年纪，应该不足千岁。
换句话说，他应该是天魔的转世轮回之身。
否则以这尊九天第一魔的实力，哪怕他只剩下一道残魂，恐怕也能随手捏爆任何圣尊强者。
“嗯？冥巫族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凌霄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玩味。
“等等，我们不是敌人！！我可以做你的仆人。”
冥巫族主喉咙滚动，轻轻咽了口口水。
仅仅一个眼神，就令他浑身血脉凝滞，有种难言的恐惧。
“仆人？”
凌霄摇了摇头，“族主觉得我缺仆人吗？不过…”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
见凌霄语气停顿，冥巫族主眼中顿时重燃一丝希望。
“任何事么？”
凌霄沉吟片刻，脸上逐渐露出一抹温和笑意，“那不知族主能否告诉我，冥桀在哪？”
“冥桀？”
闻言，冥巫族主眸光轻颤，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恍然。
之前冥桀前往那一处封印禁地，至此再没有任何音讯。
如今看来，这位冥巫传人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机缘，才会被天魔记恨。
“我…我真不知道。”
冥巫族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道，“自从冥桀前几日离开冥巫族后，就再未回来过了。”
“哦。”
对此，凌霄并未多言，语气平静地道，”那族主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