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若是喜欢,不嫌弃的话,这样的帕子,回头我再绣一块儿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
叶芜见她嘴上说著不好意思,但面上却是高兴的。
“妹妹待我好,何必见外呢。”
“行,既然姐姐都如此说了,妹妹便也不多说了。我想起回去还有些事儿,就不打扰姐姐了。”楚盈盈说著就要走。
等人走远了,月草才抚摸著桌上的料子,“这料子倒是不错,就是顏色.....不衬主子。主子肌肤白,適合稍微艷丽一些的顏色,那样穿出来才叫一个好看呢,这样的顏色,终究是太过於黯淡了。”月草的声音有些惋惜。
叶芜看了那绿色料子一眼,就別开了脸,语气冷淡,“她就不是真想要我好。我平日喜欢的顏色她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借著送东西,想在我这儿来耍耍威风罢了。等这次皇上寿宴,我定然要好好表现。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她手指紧紧攥起,眼里的愤恨一闪而过。
自从入宫后,她便过得屡屡不顺。
容妃可恶,心狠手辣非要把她践踏到泥土里才肯善罢甘休,而楚盈盈就是一个小人,枉她以前好以为她是个好的,当真是心思纯良。
她不过是一时失意罢了,就暴露了真名目。
这两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容妃位高权重,又有皇子傍身,自己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她,但楚盈盈不过是个才人,难不成自己还拿捏不了她不成?
今日她是如何笑的,日后自己就要她如何哭。
月草看著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重重的嘆了口气,近日主子实在是消沉得紧,一点儿曾经的精气神儿都没有了。这楚才人今日来这一遭,不得不说歪打正著。
主子若是能凭藉著这一股心气儿,抓住这个机会,她也能日子好过一些。
看著自己粗糙了不知道多少的手,现在住在这里得看关嬪脸色,关嬪对她们不喜,那些下人更是看人下菜碟,竟然什么都要她们亲自来做。
就连浣溪的东西,都全要靠自己动手。
主子到底以前是小姐出生,能做的有限,月草只能咬牙自个儿干了。
虽说这是她身为奴婢的本分,但若是能过好日子,谁希望过成这样呢?
对於皇上的生辰,不光是新人很是重视,就连后宫的老人了,都对此紧张万分。
万一呢?
万一因此得宠了呢?
这事儿谁说得清,只要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是贏家不是吗。
大多数人都抱著这样的信念。
青柳看了看自家悠哉悠哉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主子,一身皮子在耀眼的阳光下,闪耀著动人的光泽。
莹润,夺目,一丝瑕疵都无。
浓密的睫羽隨著她看向手中捧著的书而垂下,纤长到令人髮指,脚搭在椅子上,在无人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著,连带著绣鞋上的珍珠,都一动一动的。
若说美人是天生招人羡慕嫉妒的,那么虞凉月便是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实在是这样一具巧夺天工的皮子,便是后宫这样美人环绕的地方,都不常见。
对於保养,虞凉月更是多年无不尽心的,怕你的敌人强大,还怕你的敌人比你努力,大抵就是虞凉月这样的人了。
青柳看著面前美好的一幕目不转睛,直到虞凉月伸了伸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