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懂,毕竟,也不能因为我,让我舅舅的日子过不下去。”
说完,苏沫撩眼皮看向秦琛,“你是不是很好奇,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我怎么能这么骄纵?”
秦琛不吭声,回看她,静心等待下文。
苏沫轻笑,“因为我很爱我自己。”
苏沫话落,莞尔一笑,“是不是觉得很自私?”
秦琛,“没有。”
苏沫伸筷子夹辣子鸡丁,“我这个人,確实活得挺自私的,我只想爱我自己,不想搞什么大爱大义,我活了三十年,连自己都没爱明白,不想费脑子去先思考如何爱別人。”
说完,苏沫喝一口手跟前的果汁,戏謔说,“等我到了想结婚的时候,选个对眼缘的,谁爱我,我就爱谁。”
秦琛,“我能算候补吗?”
苏沫直言不讳,“你不行。”
秦琛眸色深邃,“原因?”
苏沫半真半假地调笑说,“因为你太穷。”
饭后,秦琛收拾碗筷,苏沫去了浴室洗漱。
等到她出来,秦琛已经回了臥室。
苏沫扫了眼紧闭的次臥门,轻挑了下眼尾。
想到刚才在餐桌上的对话,抿了抿唇。
这个事,她不能去哄。
他们俩没有以后,他得提早接受这个现实。
晚上,苏沫躺在床上刷剧,刷到一半,心里莫名一阵烦躁,隨即翻身坐起,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摸出一条没拆封的香菸。
这烟还是她当初离开蓉城时阮卉送给她的。
阮卉是个老烟枪,她也就是偶尔解乏抽两根。
细算算,她大概有半年没再抽菸。
一来,她没癮,二来,小县城对於女士抽菸的包容性实在太小。
说到底,她也不是圣人,精神境界没升华到视任何流言蜚语於无物。
烟是万宝路的,水蜜桃爆珠,点燃吸入,口感尚可。
隨著烟雾縹緲,苏沫眯了眯眼。
狗男人,明知道两人没结果还摆出那副姿態给她添堵。
半晌,一根烟抽完,苏沫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秦琛发了条信息:你跟谁闹脾气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