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著安排吧。”
傅元黎一怔,他还未开口,傅知砚就答应了,有些超出他的意外。
“你真的愿意去?”
傅知砚抬头,淡然点头。
“嗯。”
傅元黎走出房间,正好遇到谢南笙,傅元黎停下脚步。
“父亲。”
“南笙,凶手已经伏法,一切还要向前看,心情不好,多出去走走。”
傅元黎想安慰几句,可他一个武將实在说不出文縐縐的话。
谢南笙点头,她能感受到傅元黎的真心。
只是傅知砚对傅元黎不亲近,她是傅知砚的妻子,自然不会对傅元黎过分热情,更不会想著去修復他们的父子之情。
“南笙会的,多谢父亲。”
谢南笙走进来,在傅知砚的身边坐下。
“父亲可是为著秋猎?”
“嗯,不过应该是萧婉君提醒他过来的。”
“诗论说傅隨安昨天去了端王府,李氏早上去找萧婉君了,估摸也是为著秋猎的事。”
“与虎谋皮,谢鹤鸣的下场就是傅隨安的下场。”
傅知砚看向谢南笙,提及傅隨安,她已能很好收敛情绪。
“阿砚,此事过后,不管是端王还是萧婉君,他们会更加防备我们。”
谢南笙眼中不觉露出一点愧疚。
“萧婉君进府那日,对我的防备就没少过,至於端王那里,他警惕我们的同时,也在暴露自己的利刃。”
先是谢鹤鸣、傅隨安,如今还多了郑家。
傅知砚深深看著谢南笙,抬手弹了一下谢南笙的额头。
“莫要多想,关关难过关关过,蛇蝎祸害总要处理乾净。”
谢南笙回过神,轻笑出声,两股麻绳总会比一股要拧得紧,她就算不信自己,也该相信傅知砚。
“也是,他们总想著找机会给我们挖坑,可坑里埋的是谁,还不一定。”
傅知砚瞥见谢南笙眸中情绪变化,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如果没有谢南笙,他的日子会无趣很多。
“秋猎前前后后需得三日,让秦枝先留在祖母身边吧。”
“不用,我会另外安排。”
“那也可以。”
九月二十八,皇家秋猎这日。
李氏出门看著马车旁边等候的孟听晚,两眼一黑,下意识回头看向荷嬤嬤。
荷嬤嬤摇头,她亦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公子的衣裳都是她按著二公子的尺寸,偷偷出府买的成衣,不曾透露半个字。
二公子照常去翰林院,甘於会安排好马车,最后在城门口匯合。
孟听晚假装看不到李氏的不悦,笑著开口。
“母亲,我都准备好了。”
“胡闹,路上忐忑,你怀著身孕,怎好跟著一起。”
孟听晚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当然知道李氏不想让她跟著。
如果不是院中的嬤嬤私下交谈,她现在还被瞒在鼓里,李氏瞒著她也就罢了,傅隨安竟半个字也不说。
母子二人一条心,肯定又想在谢南笙跟前献殷勤。
想到此处,孟听晚朝著谢南笙的方向看了一眼。
“母亲,胎已经坐稳,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可以適当走走。”
“不可。”
“母亲,你若是不让我去,我就另外雇一辆马车,只要母亲不怕別人笑话就好。”
赤裸裸的威胁,李氏被噎住,正好萧婉君走出来,淡淡瞥了李氏一眼。
李氏没有法子,恨恨开口。
“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