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身上,心中暗自思忖这猛虎宗如今群龙无首,想必上下皆是这般慌乱之态。他微微皱眉,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是……?”
邱国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看着何雨柱说道:“我如今暂代猛虎宗大师兄之位,如今宗内诸事皆由我打理,你若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何雨柱听闻,心中了然,他此前便对邱国有所了解,知道他是邱峰邱宗主的儿子。何雨柱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这棺木之中,躺的正是邱宗主。邱宗主为了与人族共同对抗魔道,已然奉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邱国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慌了神。他深知,父亲以及那些顶级战斗力,乃是猛虎宗的支柱,若没了他们,这猛虎宗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中,靠什么生存下去?想到此处,他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缓缓朝着棺材走去。
来到棺材旁,邱国颤抖着双手,轻轻揭开棺盖。当看到棺中之人确是自己的父亲时,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抬起头,看向何雨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急切地问道:“何宗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不能详细说一说啊?”
何雨柱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同情与凝重,说道:“邱国,如今这情况,是不是应该先将邱宗主的遗体妥善安置,运进宗内?一直放在这外面,总归是不妥。”
邱国虽还未正式继承宗主之位,但如今父亲已逝,他实际上已担起代宗主的职责。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悲痛,安排宗内弟子将父亲的遗体小心翼翼地运进了宗门。随后,何雨柱也跟着一同进去,毕竟此次事件意义重大,牵扯极广,他深知,这件事已然在无形之中改变了整个历史的格局。
此次战斗,可谓惨烈至极,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人族这边,几乎损失了所有的顶级战力,而妖族那边,情况亦是不容乐观。这一场大战下来,不光是妖族元气大伤,人族也遭受重创,实力大不如前。
起初,何雨柱对这一切背后的缘由并不明白,然而随着对事件的深入了解,他渐渐察觉出一些端倪。他隐隐感觉到,一定有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近年来,人族的一些修士愈发肆意妄为,完全不知收敛。他们时常仗着自己的法术,在世间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甚至利用法术制造天灾,搞得民不聊生。对于这种乱象,上层势力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们急需对这些无法无天的修士进行管控。
更何况,如今这个时代,热兵器逐渐兴起,这些修士所依仗的法术,在热兵器面前,优势已不再明显。对于上层而言,他们更倾向于利用热兵器来维护秩序,自然也就不再像以往那般依赖这些难以掌控的修士。
至于妖族,道理就更好理解了。妖族大多栖息在深山之中,而随着人族对资源的需求日益增长,深山里丰富的资源让人族垂涎欲滴。为了获取这些资源,人族必然要对妖族进行一定程度的控制。
可是,普通人类在面对妖族时,毫无还手之力,根本不是妖族的对手。于是,上层便寄希望于这些修士,希望他们能出面将妖族消灭或者控制。按照原本的计划,人族修士与妖族之间的争斗,应该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样既能削弱妖族的势力,又能打压那些不受控制的人族修士。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事情并未按照计划发展,最终竟演变成了如今这般近乎团灭的惨烈结果。
究其原因,是因为半路杀出了魔族。魔族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他们的介入,彻底打乱了各方的布局,才导致如今这混乱不堪的局面。
邱国满脸疑惑与焦急,目光紧紧锁住何雨柱,急切地问道:“何宗主,您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啊?那么多弟子前去,竟然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而且,您又是……”话到嘴边,他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疑问。
何雨柱刚要开口回应,一旁的清一长老却瞬间变了脸色,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要知道,许多弟子都是何雨柱拼了命救回来的,至于后面发生的那些事,跟何雨柱又有什么关系呢?
清一长老眼神犀利地看向邱国,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们也都该死在那儿才好吗?”清一长老在门派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其实力更是与邱峰不相上下,岂是邱国能够轻易抵挡的。此刻,他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只要邱国再多说一句不当的话,便会遭受严厉的回击。
邱国被清一长老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哆嗦,刚想结结巴巴地解释几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走来。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靠近。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清一,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与感慨,说道:“你舍得过来了,你还知道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清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震,自然知道来者何人。就在何雨柱想要开口询问这老者身份的时候,清一竟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脸上满是愧疚之色,说道:“师父,您也知道,我当时确实是有难处啊,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跟着师兄一起走的。”
何雨柱微微转头,看向这位老者。只见他虽身形消瘦,却仙风道骨,浑身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自带祥瑞。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老者的气息中隐隐透着几分虚弱,似乎是在强撑着。何雨柱心中暗自揣测,这位老者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恐怕早已到了风烛残年之际,却依然心系门派之事,着实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