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问:“写字?写什么?”
书玉的眼神带著几丝怨念的看了沈青嵐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沈青嵐。
只见那张纸上写满了“表少爷英明神武”“表少爷气宇轩昂”“表少爷才高八斗”“表少爷貌比潘安”等等……
沈青嵐见了后,忍不住有些头疼的扶额,又好气又好笑。
这般荒唐又带著一些理所应当的行为,还真是陆淮竹能干出来的……
书文凑上来瞅了一眼,也是嘴角抽了抽,心中把陆淮竹直接认定为“有病”且还有“大病”这一行列来。
书玉举起了自己的手,哭兮兮的道:
“奴婢不怕苦,不怕累,可奴婢的身心备受折磨!大小姐您可得……”
“为我做主啊!母亲”
书玉还没喊全,就被一道稚嫩的声音给打断了去!
沈青嵐抬眸就看到霍君鈺不知什么时候一脸委屈的衝到了门口,那一嗓子,显然是霍君鈺嚎的。
霍君鈺嚎完那一嗓子,当即就像是唱戏似的,“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用膝盖挪动著到了沈青嵐的跟前。
“母亲啊我的娘啊”
书文站在沈青嵐的身后,没忍住的开口衝著沈青嵐嘀咕道:
“二公子打哪学的?跟哭丧似的……”
霍君鈺哭嚎著张开双臂正要抱,却发现沈青嵐的大腿正被书玉给抱著呢,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豆大的眼泪憋在了眼眶里头,看向了书玉,使了个眼神。
书玉连忙往后挪动了一下,让出了沈青嵐的左腿。
霍君鈺见状,满意的抱住了沈青嵐的左腿,眼泪这才恰到好处的“啪嗒”“啪嗒”掉落了下来:
“我的娘耶!您可得为鈺哥儿做主啊!表舅罚我扛沙包,扎马步,根本是想要折磨死鈺哥儿啊!”
“折磨?”沈青嵐看著霍君鈺这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却反而笑了起来,问道:
“表舅为何罚你?”
只一问,霍君鈺的眼神顿时闪烁了起来,那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著,似在想著说辞。
只是那说辞还没想出来,就听到霍君琰的声音响起:
“母亲莫信,是二弟没有完成功课,才被罚了的,表舅学识渊博,博古通今,胜过无数大儒,能得先生指点,乃我等平生幸事。”
沈青嵐抬眸就看到了霍君琰和钱多多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正抱著霍静怡的陆淮竹,正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
陆淮竹一进门,那好看的桃眸似笑非笑的扫了告状二人组一眼。
书玉和霍君鈺两人顿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脑门子嗡嗡的。
书玉当即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了沈青嵐的身后,一副乖巧的替沈青嵐捏著肩,一副此间事和她无关的模样。
霍君鈺虽看著陆淮竹有些发憷,可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底没被嚇著。
反而还嫌弃的看了书玉一眼,这才衝著霍君琰道:
“你喜欢读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你自己去,我可不受那罪……”
顿了顿,霍君鈺看了陆淮竹一眼,还是忍不住的为自己辩解道:
“况且,我也不是故意不做那功课的,我不是不会嘛!那也怪不得我!”
“可先生却是心狠手辣,罚我扛沙包蹲起,还要罚我扎马步两个时辰!我才多大呢!哪个好人家能受得住啊?母亲……”
陆淮竹冷笑了一声,都没辩解,直接就看向了沈青嵐,道:
“你说吧,这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