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此时早已嚇得是面无人色,听到那任冬来的话,连忙跑到了老战王妃的跟前,泪眼婆娑的道:
“璇姨,婉儿知道错了,婉儿只是担心鈺哥儿,鈺哥儿可是婉儿看著长大的,婉儿怎么捨得害他?”
说到这儿,谢婉莹看向了沈青嵐,哭著道:
“王妃姐姐,这次是婉儿误会了你,惹了姐姐生气,姐姐儘管责罚,婉儿绝无二话。”
沈青嵐斜睨了谢婉莹一眼,没有吭声。
倒是书文抱著剑站在沈青嵐的身后,听到那谢婉莹的话,开口道:
“我们家王妃是侯府嫡长女,且只有一位妹妹嫁於陇西李家,这位姑娘却称我们王妃为姐姐,难不成是我们侯爷的外室女?”
书文的话可以说毫不客气,一来在点名沈青嵐身份高贵,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攀关係的。
二来也是在提醒谢婉莹,想要隨便攀关係,就別怪旁人不给你脸面!
沈青嵐看了书文一眼,有些好笑,这丫头向来嘴毒,手狠,心黑。
得亏她是自己的人,否决沈青嵐怕是也要无法招架。
见沈青嵐没有开口,谢婉莹只觉得万分难堪,一脸可怜的抹著眼泪道:
“是婉儿错了,婉儿身份卑微,因父母离世,这么多年寄居战王府,让璇姨费心照料,实难报答。”
“如今只求璇姨责罚,只是求璇姨別赶婉儿离开,婉儿……”
谢婉莹哭得梨带雨,看起来可怜极了。
对於老战王妃而言,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哪怕不是亲生,却也胜似亲生,哪能不疼?
况且,谢婉莹是她闺中密友之女,好友离世已让老战王妃心中追忆不已,对待这好友唯一的女儿,她又怎么捨得太过为难?
当即,老战王妃嘆息了一声,开口道:
“你啊,被我养在闺中,实在不知深浅,这次之事念你也是担心则乱,便罚你闭门抄经思过,顺便也算是为鈺哥儿祈福了。”
“是!谢璇姨,婉儿一定诚心诚意为鈺哥儿祈福!”
谢婉莹闻言,当即破涕为笑,衝著老战王妃开口保证。
老战王妃有些心虚的看向了沈青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青嵐啊,婉儿她……”
沈青嵐没有去责怪老战王妃什么,人非圣贤,岂能真的摒弃一切感情?
况且,谢婉莹从头到尾的说辞也能自洽,若无实质性证据,老战王妃也不可能会相信谢婉莹会想害霍君鈺的。
“母亲,谢姑娘关心则乱,您舔犊情深,青嵐自然能理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老战王妃鬆了口气来,心里对沈青嵐更加的喜爱。
霍君鈺此时已经吐乾净,躺在床上虽有些虚弱还未醒来,但脉象却是平稳。
顾长卿到底是太医院院判,此时见霍君鈺没事,便也没有打算多待。
毕竟沈青嵐与他师出同门,如今既已解毒,剩下调理的事情,便统统的交给沈青嵐便可。
当即顾长卿就朝那老战王妃告辞。
今日之事,老战王妃对顾长卿自然十分的感激,连忙让桂嬤嬤將一沓的银票塞到了顾长卿的药箱里。
顾长卿想要拒绝,沈青嵐却是开口劝道:
“大师兄你收著吧,否则我母亲怕是寢食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