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至尊观察者带走的观察者，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嘶
罗素倒吸一口凉气。
感情观察者还是个高危职业。
依库尔前两天宴会中途离开，罗素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呢。
“依库尔犯什么事了，无限奥创事件？”
罗素问道。
“嗯。”
见习观察者大大的光头小小地动了一下，应该是在点头。
“他们在哪，给我指路。”
“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
罗素说道。
他抬手手腕一翻，一个银色球状罗盘出现在手中。
这是他刚刚制作的寻人法器。
球状只是它的三维机构，事实上它有n维。
再向银色罗盘内输入依库尔气息，罗盘上指针疯狂转动，最终锁定一个方向。
“走。”
确认方向后，罗素一手提起见习观察者，破开空间赶去。
两人的速度之快无法用言语形容。
刹那间便跨越了无尽距离。
见习观察者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他来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环境。
一个棱镜空间。
空间内是密密麻麻棱镜状物体。
每一根棱镜上，都映照着一个宇宙的现实。
这里便是观察者平素观察多元宇宙的地方。
罗素目光扫视一圈后，就提着见习观察者继续向前走去。
这个地方他不陌生，之前来过一次。
来到这里后他就感知到了依库尔的气息，确认他生命气息平稳，自然也就没必要匆匆忙忙了。
“依库尔，你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我没有！”
走在棱镜空间的通道内，罗素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声音。
第二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他的老熟人观察者依库尔。
而第一个声音的主人，想来便是至尊观察者。
之后前方的声音顿了顿。
似乎是罗素听到他们的声音时，他们也听到罗素和见习观察者的脚步声。
“你干涉了无限奥创与他的奥创军团。
你干涉了多元宇宙的发展。
依库尔，对我们的判决，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片刻后又一个声音响起，应该是另一位至尊观察者。
他的声音比第一位观察者温和，他给了依库尔一个答辩的机会。
“我们的誓言是为了守护多元宇宙内弱小文明独立自主发展的空间。
无限奥创与他的奥创军团，摧毁了这个空间。
阻止无限奥创，并没有违背我的神圣誓言。”
依库尔大声辩驳道。
他是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观察者。
他接受惩罚，但不认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依库尔”
又一个新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依库尔，你有没有想过，无限奥创和他的奥创军团，也是一个文明，一种崭新的文明形式。”
“不可能！无限奥创和奥创军团怎么会.”
依库尔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以为至尊们高高在上太久了，看不见脚下的诸多文明。
但其实是他站得太低了，看不见无限奥创和奥创军团的更多可能。
“我又错了，老师。”
沉默许久后，依库尔的声音响起。
这次他的声音沙哑，不再坚定。
“你是否愿意接受惩罚，依库尔？”
那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我想先完成一件事情。
我答应一个人，他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依库尔低落道。
三位至尊观察者沉默半响，似乎是在暗中交流。
最终温和声音响起。
“好，我们同意你的要求。
接下来由我宣判你的惩罚。”
温和声音顿了顿，然后说道：“紧闭三千万年，观察者等级下降半级。”
之后这道温和声音又补充道：“你需要申述吗？依库尔。”
他此前种种似乎都是有意说给罗素听。
“我接受判决，不需要申述。”
依库尔声音依旧低落。
“依库尔，紧闭的时候好好想想，好好看书。
仰望星空的人，会被脚下石头绊倒。
低头看路的人，往往又不见满头星辰。
这其中的道理，你需要自己好好思索。”
失望声音的主人再次开口，这次他话语改为安慰和鼓励。
“是，老师。”
片刻后前方传出一阵时空波动，之后依库尔从通道拐角走出。
“老师！”
“依库尔。”
见习观察者和罗素先后和依库尔打招呼。
见习观察者飞奔而去，临到依库尔身前又赶紧缓下脚步。
他似乎是担心依库尔责备他冒失，没有观察者该有的冷静镇定和从容。
依库尔见状只是拍了拍他，没有任何责备。
“罗素法师，麻烦你了。”
安抚见习观察者后，依库尔向罗素走来，他歉意道。
“没事。只是一想到三千万年见不到你，还怪有些不舍的。”
罗素摆摆手道。
“老师，你刚刚为什么不再申述一下，说不定紧闭时间还能再缩短呢。”
“我这次犯下大错，即使除去我观察者身份都不为过。
至尊们只惩罚我紧闭三千万年，这已经是看在罗素法师的面子上的恩赐了。
我怎么能奢求更多。”
依库尔苦笑道。
他要是开口，至尊们看着罗素的份上一定会答应。
但他这样做就等于是自绝于观察者一族了。
罗素也是因此，才和温和声音的主人保持默契。
他当自己不再，那位至尊观察者也当他不在。
就按照观察者内部的规矩办。
“可是.三千万年，那也太久了吧？”
见习观察者犹豫着说道。
罗素暗自点头表示同意。
“三千万年，一眨眼罢了。
只是可惜没能带着你走完这一段见习观察者的路。”
依库尔感叹道。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在见习观察者头上摸了摸。
见习观察者不满地挣开依库尔。
“老师，我已经二十七万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