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贵如此肯定,降卒们才放下心来。
“弟兄们,你们本来都是我大唐的將士,因受了安禄山的蛊惑和胁迫,不得已才加入了叛军,走到了大唐的对立面。”薛贵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將知道,你们和我们一样,心里都是向著大唐的!
现在,本將给你们一个反正的机会,加入大唐,成为大唐的勇士,隨本將前去杀敌,为大唐的荣耀而战!你们愿意吗?”
降卒们完全没想到,刚刚被俘虏就被要求加入大唐的军队,一时反应不过来,一个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眾人沉默不语,薛贵继续说道:“本將知道你们心存疑虑,这能理解。
本將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加入官军,过去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往后,你们与我们並肩作战。我们吃什么,你们也吃什么。我们干什么,你们也干什么。
本將保证,一定对大家一视同仁,绝不歧视!”
“官军老爷,此话可能当真?”一个降卒將信將疑地问道。
“千真万確!本將以先人的名义立誓!”薛贵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愿意追隨將军,为大唐效力!”一个降卒说著,站起身来,对著薛贵鞠了一躬,“队正龙禹义,拜见將军!”
薛贵走上去,亲自给龙禹义鬆绑。
其余降卒见状,也纷纷站起来,齐声说道:“我等愿意反正,追隨將军左右,为大唐效力!”
薛贵於是命人將眾降卒身上的绳索解开,分配到各军。
隨后,薛贵令眾军迅速集结,往程家堡方向退去。
……
“王泗翀,你乾的什么事?”听闻损失了两旅骑兵,田承嗣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会不会打仗?”
“大將军,末將遵照您的指示,一次出动一旅,每旅相隔约五里。没想到,唐军的速度这么快,连续折损我两旅骑兵,还能逃之夭夭。”王泗翀说著,额头冒汗。
“你之前不是说,连唐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吗?”田承嗣怒斥道,“一刻钟都不要,就能全歼我一旅骑兵,这会是小股部队吗?”
“大將军,这唐军太狡猾了!”王泗翀低声说道。
“要老子说,不是唐军太狡猾,是你太蠢!”田承嗣怒不可遏,越说越气,“来人,將王泗翀拖下去,打四十军棍!”
两个亲兵应声进来,不由分说,架起王泗翀就往外走。
此时,洪判官正好赶到,连忙止住了亲兵,抱拳说道:“大將军,这是为何?”
“损兵折將的玩意儿,连唐军的毛都捞不到一根,老子让他长长记性!”田承嗣愤愤地说道。
“大將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洪判官说道,“王將军已经尽力了,是唐军將领太狡猾,总是领先我们一步。
现在是用人之际,打伤了王將军,我们就少了一名勇將。”
见洪判官给王泗翀求情,田承嗣甚是诧异。他原以为,自己惩处王泗翀,洪判官一定会落井下石。
洪判官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自己到前线来是为了分享军功的,如果军队打了败仗,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