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传来哈巴狗的低笑声,他扭过头,许梔被剥光了身子,如藤蔓般缠在那个衝锋衣男人的腰间,男人是背对著他的。
陆城感觉他被挑衅了,把桌面上所有的酒瓶,都朝看到的幻觉丟去。
可怎么砸,都打不散这对狗男女。
陆城气的抓狂,操起旁边的椅子,就疯狂地往ktv的背景墙上砸,砸得他手心是血,他都难以停下来。
动静大了,遭来了服务员,又不敢上前拉他,他们都怀疑这位陆总是不是个暴躁狂,对著空气都能生气。
他们也不敢阻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砸完了,他也会照价赔偿的,这位陆爷,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
服务员给李特助打的电话,让他来接人,顺便来照价赔偿。
李特助才下班,又得来接这个祖宗。
付了钱,帮著自己老板跟ktv的人致歉后,想去扶著陆城起来;“陆总,天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陆城听到关心的声音,心里好温暖,睁开眼,看到那张脸是李特助,他面色瞬间变了;“怎么是你?”
李特助一听这话,是不要他接吗。
他知道,陆城现在的女朋友是柳云云,李特助问他:“那我给柳小姐打电话?”
柳云云和那个哈巴狗长得一样,他很满意。
他点头,李特助拨通了柳云云电话,摁了免提,確保陆总听得到她们的谈话。
柳云云很久才接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吵,李特助让她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他说。
过了会,那边安静了,李特助说:“陆总应酬喝多了,您要不要来接一下?”
“你在他身边吗?”柳云云问。
李特助道;“嗯。”
“那你把他送回去唄,我现在忙著和我朋友开party庆祝呢,没空。”
电话被掛断了。
李特助尷尬地看向躺在沙发上,一滩烂泥的陆城。
陆城嗤笑,这个顛婆,是完全不管他的死活,是不是他死在外面,她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她和许梔好像真的不能比。
他以前喝多了,女朋友是许梔的时候,他一个电话,不管再晚,不管风雪再大,她都会开他的车子来接他,他无理取闹,嚷著头疼,她也会默不作声地煮醒酒汤给他喝。
甚至他和柳云云吵架了,他借酒消愁,还要跟许梔大倒苦水,听他的抱怨,她也没有怨言地照单接收,不吃醋,不胡闹,只是照顾著他。
“陆总,那现在是怎么办?”李特助询问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陆城垂了眼皮,摸出车钥匙,丟给他:“送我回別墅。”
要是哈巴狗没死,没被毒蛇咬伤,那该多好。
如果她还在他身边,无条件地包容他,照顾他,安抚他不稳定的情绪,那该多好呢。
……
別墅很冰冷,这是陆城第一次感到没有人烟气,没有家的感觉。
他没开灯,走到许梔以前住过的臥室,关於她的东西,早就被柳云云当垃圾一样的清除掉了,曾经廉价的化妆品早已被奢侈品,瓶瓶罐罐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