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想了想,问许梔:“许小姐你觉得我这套房子怎么样?”
许梔没多想,喝著粥回答:“还可以啊。”
“如果许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过来住。”
这话一出,许梔就被粥给呛著了,她忙放下粥碗,捂著唇咳嗽。
贺先生掏出手帕,递给她。
她接过,擦了唇,眼神复杂地看著坐在沙发上的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暗示她跟他同居?
许梔自认是个保守到了骨子里的人,她拒绝了:“不用了。”
“反正你都要找房子,我这里住著合適,不如就住下去。你放心,我很少回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上班,晚上也就回来休息下,睡个觉。我的私生活也很简单,不会带其他人来家里。”贺先生挽起唇角,温言道。
许梔没说话。
“许小姐,我们萍水相逢,也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你对我的人品和修养,应该有信心才对。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等你找到合適的房子了,或许你觉得我不好相处,可以隨时搬走。”他继续说:“不需要有心里负担,也不需要有那么强的防备心。把我当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朋友就好。”
这番话,让许梔心里莫名的温暖,可她还是有一点不理解:“为什么要帮我?”
“觉得许小姐人不错,就隨手帮了。人这辈子,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如果我在许小姐需要帮忙的时候冷眼旁观,那我倒霉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帮忙的。再说,我觉得这是很小的一件事,谈不上帮忙。你不住,房子空著也是落灰。”
这时候雪停了,冬日的暖阳,透过云层,通过明亮乾净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落在贺先生俊朗的面部轮廓上。
现在的他,仿佛天神降临一般,格外的不真实。
贺先生顿了顿,衝著她笑了,他的笑容很乾净,很治癒;“许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正在经歷什么,我也不会插手,更不会过问,但我想告诉你,风雪再大,天空都会放晴,太阳都会出来的。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
某別墅。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许梔一居室被砸的画面。
柳云云怀抱著抱枕,脸都要笑烂了;“哈哈,真是解气,就该这样。陆城,砸得好。”
陆城面色阴鬱,这个视频,柳云云都反反覆覆看了很多遍了,他搞不定她,怎么会看那么多次都不烦,无不无聊。
脑海里闪现出,许梔决绝的话:陆城,我现在想当人了。要么你弄死我吧,我寧愿死,都不愿意再回你身边当狗了。
陆城的真的不理解许梔,怎么突然就有了那么强的自尊心了。
不就是逃个婚而已嘛,让她丟了次脸嘛,他也不想啊,还不是被他妈摁头逼著去国外哄柳云云,这笔帐怎么能算在他头上来呢。
她屡次三番的拒绝他,拒绝他的服软,低头,递来的橄欖枝,陆城想到这点,就窝火,暴躁,他觉得他好像掌控不了那个贱人了。
都是那个摄影师的错,等他找到了那个野狗,一定要扒皮,抽筋,把他肋骨打断熬汤喝。
陆城神情更冷了:“你等著看吧,这个贱人敢扇你脸,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在a市找不到工作,租不到房子,她就是我们案板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