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一阵唏嘘。
这会儿萧临回头看向了柳嬋,態度依然不好,“景婕妤回去禁足。”
柳嬋似是早就料到自己这个下场,她上前应了声是。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一连两日过去,秋猎还在继续,很快就有了出头的人。
比如宋家的嫡出幼子。
宋家前段时间看似差点遭了难,可最近也没有查到什么有力的证据,皇上便又重新重用了宋家。
加上宫里的宋嬪娘娘,宋家如今是烈火烹锦。
甚至宋家嫡幼子在第四日又拼死』之下,猎了一头山林深处越界的黑熊,他特意將熊掌当眾献给了皇上。
皇上大为高兴,当即就赏了宋家嫡幼子一个四品的武將官职。
宋嬪也重新侍奉在侧。
甚至不少人开始偷偷议论,说是皇上有意让宋嬪回宫后封妃。
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到柳嬋的耳中时,沈婕妤正好过来寻她。
柳嬋虽禁足,可也没明確说过不让別人来探望不是?
於是沈婕妤就来了。
“宋嬪现在很张狂,今日见到贤妃娘娘,她都敢顶嘴了。”她轻声道,“宋嬪恨你恨的咬牙切齿,你可要小心些。”
柳嬋淡淡一笑,“我的帕子就是宋嬪给出去的,我如何不知道她恨我。”
只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猜到自己的帕子是如何到宋嬪手中的。
说起来。
也是春杏细心,她的所有大件小件都是由春杏收著的,当那帕子不见了以后,春杏便第一个发现了。
宫里丟个东西不要紧,却丟不得帕子和荷包。
嬪妃之间,惯常用这两样东西陷害別人的,於是她一边让珍珠重新绣了个一模一样的,又细细提防著。
直到来秋猎的那天晚上,宋氏的阴阳怪气让她大概推算出了一些情况。
她让沈婕妤帮忙將其中一个帕子给了安乐郡主,並通知谢允小心些,尤其注意身上有没有被人塞帕子之类。
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不就发生了?
不过,那帕子上被绣上了安乐二字,確实是她没想到的,看来晋王府对谢允还是有意思的。
“你的心思当真细腻,若是我,怕是要栽在这里了。”沈婕妤夸讚道。
柳嬋摇了摇头,她笑笑。
眼前的这一位经过宫中的毒打』后,硬是爬上了太后之位,如何是个傻的。
她是没想到,原本以为日后最强劲的对手,竟也能成了好友。
且毁』了人家向上爬的心思。
当真是阴差阳错了。
入夜。
萧临的帐中。
黄九小心翼翼地过来推了推自家主子的肩膀,压低了声音,“皇上,宣郡王已经走了,想必就在今夜动手。”
话音落下,萧临直接坐了起来。
他目光清明,半点困意都无,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將宣郡王妃和他那三个儿女都捉了吧。”萧临吩咐道。
“是。”黄九应了声离开。
他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的主子又道,“起灯,召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