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夏愣住了,她看著顾衍州,眼眶红红。
“你说什么?”
顾衍州拍著孟锦夏的手淡淡一笑。
“我说我很庆幸,当时的礼没有成。
你知道吗?那次成婚,我一直都觉得亏欠。
为了大局,我不得不让我们的婚成为一场局,虽然大获全胜,可我总觉得亏待了你。
一直以来我都想著如果还有机会,我定要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如今我才发现一切皆有定数,未办成的礼是上天给你我的一次机会。”
说著,顾衍州看向孟锦夏。
深邃的眼中满是情意,他拉著孟锦夏的手,留恋中带著不舍,不舍里还带著悲伤。
“眼下,我不过一年,要是你嫁给我,那必定受累。
如此,倒不如放手,放你自由。”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你一定是病糊涂了,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锦夏猛的抽出手,用力將顾衍州压在床上,帮其整理著被子。
可顾衍州却再次抓住她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时,我会想办法让你撇清关係。
到那时,山海平定,你將成为功臣,没有我的牵绊,提亲之人將会踏破门槛。
你只是寻找喜爱的,便是。”
“那我若是没有喜爱的呢?”喉咙发紧,孟锦夏强压著哽咽。
她直直的看著顾衍州,却见顾衍州眉中情绪更加深沉,
“不会没有的,堂堂江山,央央大国,何愁没有良人?只要你把心放开……”
“可是我若是放不开呢?”
“你定能放……”
下意识的反驳,抬头之际,却见孟锦夏眼眶发红。
心疼如刀绞,顾衍州下意识的撇过头,生怕自己忍不住触碰。
不曾想下一秒,孟锦夏却直接压了下来。
“你凭何觉得我能做到?就凭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
孟锦夏步步逼近,顾衍州却没有一点招架能力。
他只能下意识的撇开头,可孟锦夏却强捏著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其对视。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纵然顾衍州有意躲避,也遮盖不了从心中迸发的爱意。
紧闭著双眼,这会儿耳边又响起孟锦夏的声音。
“什么把我安排好,你这般想只是自以为的对我好,如果你当真想要对我好,不妨……”
“不防什么?”
唇角被封,顾衍州不敢相信的盯著孟锦夏,他下意识的挣扎著,“莫要如此……”
“纵然是我要也不肯吗,管他活著还有几年,我只要今朝!”
压抑的心意在心里彻底炸开,终是难以控制,顾衍州强压了过去。
……
一夜春宵,当次日天亮时,
孟锦夏已经睡在顾衍州身旁,玩弄著对方的头髮。
这时耳边响起云飞的话,“顾衍州身上的毒並非完全无解,只是要走些险路。
他以心头血养毒,克制你的毒,那你的毒必然也能克制他的毒。
只是顾衍州,不如你身怀百毒,身子坚硬,倘若强行在他体內引毒,恐怕会加剧毒发。
若是能找到冰山莲就好了。”
冰山莲,进贡之物,北禾这么多年,也只得过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