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现在在何方,可否想著她都不知道,她这般可真是自作多情。
想著,静安面色都冷了起来,“尊主特意前来,我感激不尽。
不过既然是带著诚意来的,尊主蒙面,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毕竟连我这女子都是以真面貌示人,尊主这般可是看不起我?”
“並非如此,不过我这容顏,只允嫁我之人看,公主要看,可否在条款上退一步?”
“合著尊主弄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这么一出?如此处心积虑,更让本公主觉得虚偽,若你这般看不上,我不嫁又有何妨?”
说著,公主就要走,怎料起身时,膝盖突然撞到桌角。
她疼的直接蹲下了身,孟天长急速凑上去,“这恐怕是伤到骨头了,快回去看看。”
说著,不少人爭先恐后的上来,更有甚者,恨不得掀开公主衣裙。
此刻,静安哪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她就是北河送给巴达的一个玩具,而且还是一个可以任人踩踏的玩具。
孟锦夏和乌图玉同时上来,正打算將人推开。
已有一人主动將公主背起。
同样宽厚的肩膀,同样熟悉的味道,以及放在腿边却不敢触碰身子的双手……
静安心头一颤,这姿势莫不是孟天长!
她转过头看向对面,隔著面具,她只看到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分明沧桑了不少,就连眼尾的皱纹都多了好几道。
可就是从这双眼睛里,静安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清澈。
“你在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快放下公主!”
眾人的呼喊,將静安从幻想中拉回,看著奔涌向前的人,猛的一呵,“不许动!”
眾人瞬间停下脚步,大家面面相覷,满脸疑惑。
静安却清了清嗓子,“人太多了,我快喘不过气了,就让尊主送我回房吧。”
“不可!”使团大人站了出来,“公主,你金枝玉叶,不能被他人欺……”
“难道公主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是说你们北禾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让公主过来和亲!”
短短两句话,直接堵的眾人张不开嘴。
事態紧急,孟锦夏直接站了出来,“到底是尊主和公主的事,让他们自行处理便是,倘若两方再有一方站出来,那么这亲不合也罢。”
话都说到这地步,还有谁敢站出来?
乌图玉下意识的上前,却被一旁的人狠狠拽住。
“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再耽搁下去,小心上面问罪!”
乌图玉到底是被监视著的,纵然深受公主喜爱,眼下也没办法逃脱。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孟天长带著公主离去。
余光下意识看向孟锦夏,“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挤眉弄眼的暗示著,孟锦夏却耸了耸肩,表示什么都没做,一丝不安在心头油然而生。
乌图玉只能望著两人离去。
与此同时,回到屋的孟天长已经將公主放到床上。
他急促找来的药箱,小心翼翼的將药拿了出来。
“这个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这是治疗出血的,公主可以看看伤势怎么样,自行上药!”
静安盯著他,目不转睛,“我自己上药?尊主这么兴冲冲的將我抱回来,就是想要我自己上药?”
孟天长顿住了,“不……不然呢?”
静安起身瘸著腿,步步靠近,“都说这巴达人蛮不讲理,但凡遇到不可收服的,都是霸王硬上弓。
可尊主,你怎么不一样呢,依照我现在的情况,你大可以按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