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让老夫去偷盐?”
容融连忙喝道:“木川,不得无理,你可知道,我师父是什么身份么?”
林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但是,我只看见,你师父吃鱼的时候,很是愉快。”
叶海山一愣,不由点头道。
“那倒也是。”
林丰一摆手:“让师父看船,咱俩去偷盐就是。”
容融拿眼去看他师父。
叶海山笑道:“好小子,就让老夫陪你疯这一回。”
“看看,咱师父多痛快。”
林丰一拍手赞道。
容融连忙摇头:“打住打住,这可是我的师父,你少瞎喊师父,你家祖坟还没冒青烟呢。”
林丰耸耸肩:“我只是敬他老人家的年纪,尊称而已,就算让我喊师父,他能教我啥?”
“啥?”
两个人都惊讶地瞪着林丰。
叶海山今年已经八十有一,他的徒弟容融也年近五十,昆嵛山乃中原隐世门派中的大派,其功法在修行界,堪称最接近真传的秘法之一。
昆嵛山收徒最为严格,不但要看天赋,还要讲究个人的运势,出生时的时辰,地理位置...等等各种非人的要求。
总之,昆嵛山要收个弟子,可以称得上严苛的不似人间行为。
眼前这个无知的年轻人,竟然敢说他们没得教?
就算是容融弟子,也肯定不会收此子为徒。
林丰见他俩一脸便秘的样子,转身往甲板上一坐。
“你们还别不服气,我就想问一问,刚才我烤的鱼可算好吃?”
两人一起点头,表示确实好吃。
“我教你制作精盐的法子,可曾学会了?”
容融连忙再次点头。
“刚才可是看到我射箭了吧,箭法如何?”
“甚好。”
两人异口同声。
林丰伸手打了个响指。
“还是的,也许你们跟了我,可以学习更多的东西,也不枉来此世上走这一遭。”
容融也忘了摇浆,叶海山扭头看着水面发呆。
一时除了水声滔滔,再无动静。
河岸上的海寇战骑,见一时无法奈何木船,只得暂时退了开去,商量着该如何行动。
木船自己往下游漂去,很快便过了淇县城,继续往入海口漂流。
叶海川本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这次出山,也算是给自己一生的修行生涯,做个总结,也许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更进一步。
眼见无理心门的大长老瀑流端急切地寻找舒风亭,就知道那孩子是安全的。
很快,舒风亭的母亲舒琴就会赶过来,自然就用不着他叶海山再插手,不如按林丰的想法去撒个欢。
有鉴于此,三人都放了手,任木船自由漂流,越漂越远,距离自己下山的初衷,也越来越远。
快临近入海口时,水流便越发急促起来,木船的速度也跟着快了不少。
容融只是掌住了船舵,根本不用再用力摇浆。
过了半晌后,容融才从思考中缓过神来。
“木川,你还有什么技能,可以教给我的?”
“可以教给你的东西很多,但是,你已经是别人的徒弟了,如此年纪,不好再改投山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