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车厢里沈若锦出声打断两人的爭执,“不要做无谓纠缠,回府。”
“是,姑娘。”
侍剑已经吵贏了,掀帘子进了车厢。
车夫策马绕过慕云薇往另一边走。
慕云薇气急了,脑袋一热,非要拦著马车不让走。
车夫哪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拦法,一下子都不敢动。
侍剑甩帘子就要跳下马车跟她理论。
“回来。”沈若锦喊住侍剑,起身出了车厢,她伸手接过了车夫手中的鞭子,用眼神示意车夫先下去。
后者会意,立刻跳下马车,挥手让围观的行人退远些。
慕云薇不明所以,隱约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围观的行人们也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后退开了十几二十步。
侍剑退进了车厢里。
下一刻,沈若锦策马扬鞭,直接架著马车朝慕云薇碾了过去。
“沈若锦,你疯了?你要撞死我?”
慕云薇嚇得肝胆俱裂,跌倒在地,腿软地爬都爬不起来。
沈若锦在马蹄即將踏上慕云薇的面门之前,硬生生勒马而立。
骏马扬天长啸。
两只前蹄高高扬起,举过头顶。
沈若锦跨到马背上,將其降住,轻轻地摸了摸马儿的鬢毛,闻声道:“乖。”
慕云薇跌倒在地上,差点被马踩死,她嚇得冷汗淋漓,面白如纸。
柔柔弱弱的小白,仿佛要被风吹碎一般。
沈若锦俯身,用马鞭挑起慕云薇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来跟她对视,“从前在临阳侯府,我是你堂姐,什么事都能让著你。如今可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临阳侯府的人,自然也不会再让著慕云薇。
去他的姐妹和睦。
去他的大的要让著小的。
慕云薇哪见过这架势,受了巨大的惊嚇,身子抖若筛糠。
沈若锦道:“你別拿那些嫡女庶女,我有你没有的可怜腔调来说事。今日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下回你还敢拦路,我就直接纵马踏过你的身体。放心,不管你是被踩残了还是她踏废了,我都会养你一辈子。”
慕云薇闻言,一时间汗如雨下,连大气都不敢踹。
沈若锦说罢,翻身下马,把马鞭扔给了隨后而来的车夫,再次进了车厢。
侍剑在车厢里顛来倒去,正头晕著,见姑娘进来,还不忘给她竖大拇指,“有了这次教训,我谅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若锦缓缓落座,“打道回府。”
“是。”车夫应声,架著马车越过倒地难起的慕云薇。
街上眾人对此议论纷纷。
过了好半天,慕云薇才从地上爬起来,对著远去的马车大喊:“沈若锦,你不过就是嫁了个高门紈絝,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一定会是状元夫人,我是凭本事做状元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