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横眉怒道:“你!”
“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元婉如笑得十分自在:“泼妇也比你强,你卑鄙无耻,心怀鬼胎,怎么还有脸在我跟前大放厥词。”
“二婶,我要你赔我三千两银子,並把厨房採买的事情交出来,承诺以后再也不沾手管家的事情,不然,我一定把你算计我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我猜,你最疼二弟,一定早就物色好了人家,对方必然门第不俗,若是知道你是这种品性,他们还会不会,愿意和你结亲家呢?”
周芳气得脸都绿了。
这真是捏著她的七寸了。
德阳侯府是什么人,如果听说了这些事,又怎么会捨得嫡出三姑娘嫁进来。
“老夫人,您最疼爱江旬了,您就眼睁睁看著元氏这样糟蹋他吗?”
许久不曾说话的汪敏冷笑:“许你算计我儿子儿媳,就不许旁人算计你吗?”
“你若真疼爱江旬,就破財消灾,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既要得到好处,又捨不得钱財。”
汪敏看著脸色不快的陆老夫人,语气十分决绝:“老夫人若是非要偏袒二弟妹,那不如就此分家吧,她今日敢伸手去聆水居,明日就敢伸手到我的望春堂。”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可不想日夜提心弔胆。”
“若是侯爷不答应,那我就带著江年两口子出府去过,也省得他们再被人算计。”
陆江年毫不含糊,立刻表明了立场:“我看白马街的那处宅子就不错,上朝也不远,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去那里住,我自然也跟你们一起。”
白马街的宅子,已经归元婉如了。
他们母子若跟著去,传出去,忠勇侯府的脸都丟尽了。
元婉如笑呵呵地点头:“不如今晚我们就搬走吧,谁知道二婶在聆水居还有没有別的眼线,我可不想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好了。”
他们三个一唱一和,就好像侯府容不下他们一样。
堂堂忠勇侯夫人被弟妹逼得离府別居,周芳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而陆江旬,日后也难了。
陆老夫人儘管气极了,但是错的人,是周芳,她也没办法堵住大房的嘴。
即便是陆松在这里,只怕也拗不过他的妻儿。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给周芳下了命令:“別废话,就找元氏要求的做,怪只怪你犯错在先。”
陆老夫人语气不善,小眼睛盯著元婉如,脸上露出了十足了厌恶。
“大少夫人,你满意了吗?”
元婉如一脸真诚看著她:“老夫人这是生气了?”
“书中常说,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若是我今日没有发现这些事,二婶还不知道自己错了。老夫人,今日因为她的偷窃行径,扯出山楂这个细作,改日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祸事。”
“我让她认识到错误,她该感谢我,若是二婶懂礼数,该额外送我一份谢礼才对。”
周芳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晕倒了。
这个人,还有没有点脸,开口索要三千两,还敢再伸手要谢礼。
元婉如嘖嘖一声:“不过,都是一家人,谢礼就不要了,二婶立刻把对牌和三千两奉上,喜鹊你就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