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见状,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整个人激动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终於,当嘴中的破布团被那人猛地扯开,信使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是帝国的信使!”
“我现在有紧急情报需要传出去!
“如果你是为钱而来,在我上衣的口袋中,有著一些银幣”
然而,说著说著,信使的声音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忽然就小了下去。
面前那人在拔出破布团之后,就那么静静地站著,再也没有任何其它的动作。
这种情况,让信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些匪徒难道不是为金钱而来吗?
可更让他感到异的是,当这人听见自己表明帝国信使的身份后,第一反应既不是紧张,也不是恼怒。
脸上的表情竟极为平静,仿佛信使所说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信使感到不安。
看到这一幕,信使心中顿时像被投下一颗巨石,涌起一股极为不妙的想法。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
难道说这人並不是为財而来,而是专门衝著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闪过,就如同一团冰冷的迷雾,迅速笼罩了他的全身。
罗杰静静地看向沉默下去的信使。
刚才信使所遭遇的一切,正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信使心中的每一丝想法。
“你是从哪里来?带著什么重要的情报?”
罗杰开口问道,声音平静。
然而,信使只是紧紧闭上嘴,像蚌壳一样一言不发。
他心中那隱隱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
这些人若是专门针对自己而来,那么他们的身份又是什么?
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信使此刻已然不敢再深入思索下去,绝望愈发的浓重,仿佛要將他彻底吞噬。
他仿佛置身於无尽的黑暗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见到信使紧闭双唇,一声不,罗杰並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著急。
他神色平静,弯下腰,开始在信使的身上仔细搜寻起来。
不多时,他的手在信使的怀中摸索到一个硬物,隨后果然掏出一封密信。
看到罗杰將密信从自己怀中掏出,信使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心中的焦急瞬间决堤。
他像疯了一般拼命挣扎,全然不顾手腕和脚腕处钻心的疼痛。
血痕在粗糙的绳索摩擦下越磨越深,殷红的鲜血顺著手臂和小腿缓缓流淌,染湿了身下的土地。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这是有违帝国的律法!!”
信使声音嘶哑道。
然而,罗杰对此却不以为意,只是隨手將这份重要的密信拆开。
看著密信里面的內容,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意。
这个信使是从拉菲城来的,而密信清楚表明灵界教团已经成功占领了那里。
这个在信使看来极为糟糕的情况,对於罗杰而言,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將人带下去吧。”
罗杰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挥了挥手。
信使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心中急切地想要把满腔的愤怒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又被一块破布狼狠堵上了嘴巴。
他唔唔看,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挣脱束缚。
就在被押著个山坡后面走去时,信使的三光警见了另外一个同样被五大绑的人。
似被捆著的人听到了挣扎的动静,艰难地转过头来。
剎那间,两人的目光交匯,仿佛在这一瞬间,空气中都有了某种微妙的电流。
他们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讶,紧接著,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同一个猜测。
难道说你也是·
仅仅是通过这短暂的对视,他们就从彼此眼中读懂了那份焦急,確认了对方的身份。
在这糟糕的乌境里,一种同余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山坡的另一边,罗杰將密信传递给身旁的其他人。
眾人迫不及待地奏上前,目光迅速扫过密信上的字跡。
当看到信里的內容时,几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因多日等待而略显疲惫的脸上,纷纷涌起振奋的神情。
这无疑是一针强心剂,说明他们这几日在野外苦苦等待的坚守,绝非徒劳无功。
看著一扫疲倦、士气大振的下属,罗杰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不远乌道路,眼神中透著注,时刻关注著是否还有信使经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之前抓到的么两个信使之外,道路上始终冷冷清清,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出现。
但即便如此,罗杰並没有丝毫放鬆警惕。
灵界教团的大业容不得半点闪失,自己的责任重大,绝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而让所有的努力功亏一。
辉石城。
这座城市在经歷过短时间的不安之后,便已经彻底安稳下去。
只不过这种安稳对於城內的市民来说,简直有些像是在做梦一般。
因为生活除此之外,竟没有遭遇任何其它值得在意的事情。
可恰恰这种无事发生,在他们看来,就是最大的事情!
以寧每到了寒冬的时节,几乎所有市民都需要看守好自己的財物和粮食。
因为在这严寒的逼迫下,许多走投无路之人,为了活下去,会不择手段。
於是,抢劫、盗窃事件屡见不鲜,人们或多或少都听闻过,甚至亲身遭遇过这类不幸。
更有甚者,堪堪因为一点救命的粮食,就会引发入室杀人的惨剧。
但这几日,情况却截然不同,
市民们过得异常平静,除了对未知未来隱隱的不安,竟再也没有听闻哪里发生过这类事件。
就连原本在小巷中隨乌可见,么些瘦骨鳞的孩子,以及无家可归的人,如今也仿佛人间蒸发,失去了踪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