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转身,看到来人时,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儿?”
孟项宜穿著居家服,整个人很休閒,仿佛在自己家里。
孟项宜目光温柔地看著薄从南,“我担心从南就到这里来照顾他,不可以吗?”
“......”
江则做了这么久的刑警,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孟项宜的举动,他自然觉出了不对劲儿。
可,他转头看了眼烂醉的薄从南。
眼底满是失望。
江则並不想跟孟项宜纠缠,只是冷冷看了她脚上的拖鞋一眼,转身走了。
转身之际,江则轻笑著低头,声音很小。
孟项宜没听见,我离江则很近却听到了。
他说——
“呵,情侣拖鞋。”
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格外明显。
他本来也是个混不吝的公子哥,只是做了警察之后做事没以前那么招摇。
低调了许多。
江则一走,孟项宜就快步走上去扶起薄从南,“我带你上去休息。”
薄从南醉得朦朧,听到声音眼皮微抬,“你......”
薄从南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到孟项宜的脸颊,轻声低喃,“知意...知意...你回来了?”
昏黄的灯光落在孟项宜身上,她背对著光修长的睫毛落在眼瞼,看起来温婉清丽。
比往常多了几分女人味。
薄从南看著眼前的这张脸,光晕落在脸上,那上扬的唇角和知意一模一样。
薄从南伸手环住孟项宜的腰,“知...意...我好想你......”
孟项宜任由薄从南环住自己的腰肢,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薄从南的脑袋,“我也想你。”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肯回来,我愿意做任何事。我只要你回来。”
薄从南的手臂紧紧缠住孟项宜的腰肢,脸贴在孟项宜的小腹。
孟项宜指尖轻轻抚过薄从南的脸颊,声音格外温柔,“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薄从南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知...意......”
月色透光窗户朦朧地泄进来,轻轻的落在沙发。
整个大厅很暗,唯有沙发边立著一盏小灯。
孟项宜环著薄从南的脖子,两人坐在沙发上拥吻著。
薄从南一边吻,一边低声呢喃,“知意,我爱你......”
孟项宜手指攥紧他的衣领,红唇咬住他的耳朵,轻声回应,“我也爱你,从南。”
清冷的月光照在沙发上,两道人影交叠著起伏,仿佛夜色中的波浪。
女人的脸上儘是潮红,兴起时浪声的尖叫,廝磨著男人的耳朵,逐渐高上去,將这寂静的黑夜彻底扯破。
我冷眼看著这一切,站在窗边犹如鬼魅。
月光透过窗户撒进来,照在我莹白色的身体上。
下一瞬,那亮光变成了一束光,一把剑將我的身体贯穿,从身到心的碎裂。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笑著,一声又一声响彻整个大厅,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
薄从南啊,你嘴里的爱那么廉价吗?
嘴上说著爱我,口口声声担心我,可你现在呢?
在做什么?
在我布置的婚房,跟我的姐姐滚床单!
噁心!
真是太噁心了!
我真希望重来一次,再也不要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