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留在书房,同孟梁景谈了许久。
一直谈到中午。
没留人吃饭,承诺过几天陪她回夏家后,孟梁景亲自將人送到楼下,目送人离开。
回了臥房。
吴婶正餵苏云眠吃饭,他也陪坐在一旁,一边吃一边静静看著,看著看著眼神却不对了。
苏云眠吃相文雅,粉唇轻启轻合,细细咀嚼吞咽,慢条斯理又赏心悦目。
如此吃了一会,孟梁景突然开口:“先出去吧。”
吴婶不知所谓,但还是放下筷子离开了,苏云眠则疑惑看过来。
又怎么了?
却见男人走过来,坐在她面前,拿起筷子夹了小块牛肉餵在她嘴边,狐眸荡漾著笑意。
苏云眠別过脸,“我吃饱了。”
“才吃了几口,是不喜欢吴婶今天做的饭吗?”孟梁景轻笑,“那我让她重做。”
“你有完没完!”
苏云眠瞪著面前的人,男人却只是笑笑,將筷子递近了些。
“我可以自己吃。”
她想去拿筷子,手腕被攥著,“手还伤著,別乱来。”
最后,她还是只能由著男人一口一口餵饭,动作细致温柔,竟难得的会照顾人。
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对劲,看得苏云眠心里发毛。
没吃一会,她就藉口真的饱了,擦拭嘴唇后,起身就要往阳台那边走,她现在活动范围也就主臥这一方空间了。
可她刚刚起身,胳膊就被用力后拉,惊慌之际后仰落入男人宽厚胸膛,唇瓣被用力封住,水渍声声,沉重喘息声盘旋在耳边,宽大滚烫的手顺入毛衣深钻,四处揉弄点火。
苏云眠只觉触碰之处滚烫酥麻乏软,被人压著亲了一会她才恍然回神。
这死男人又乱发情!
她被亲得发晕,头努力后仰,稍稍分开了些,用力咬在男人唇瓣上,咬出血来人才鬆口。
“真狠啊。”
孟梁景轻舔染血牙印的唇瓣,却是笑著的。
苏云眠喘息了下,压著男人肩膀起身,將凌乱毛衣下扯理好,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过去。
“我说过,別碰我!脏死了!”
她扯著湿巾,用力擦著满是水渍的嘴唇,擦得唇瓣滴血般鲜艷,毫不掩饰对男人的嫌弃。
“脏?”
孟梁景被踹一脚也不生气,坐姿瀟洒,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撑著下巴,侧顏俊美,狐眸迷濛勾缠撩人,笑得隨意又似是认真一般开口。
“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谁信?
苏云眠压根不信他这鬼话,男人情乱时的话最是信不得,而且,真假与否也不重要了。
是她不想要孟梁景了!
......
此后几天。
苏云眠困在孟家,不得外出,见人都不许。
唯一与外界的联繫就是一部手机,还不是她自己那部私下改造过的手机,因此很多人都联繫不上,许多事也就此停滯。
稍稍好点的,是孟安每天会回来,她每晚都留孩子在主臥睡,倒是挡了许多纠缠。
她也不知这孟梁景脑子又出了什么毛病。
婚姻数年,开始待她確实冷漠,后来床事频繁又粗暴,近一两年又突然冷淡下来,床事仍有,却少了许多。
如今却又是这般模样,阴晴不定的。
苏云眠最受不了、最厌恶的就是他这般,不论是私事还是正事,待她从来如玩具一样隨意摆弄,做什么都从不过问她一句想法意见、想与不想,夫妻不是夫妻,这种日子她过得够够的!
在关茗在外周旋时,苏云眠也没閒著。
虽然被困於一隅做不了太多事,她还是同律师团队那边沟通,让他们找人小心盯著孟梁景,想办法拍到更加切实的出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