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狠,越是要有不怒自威的模样,
“令狐姑娘,我本不想罚你,但不罚,不足以立威。
你们要查陈堂主的案子,我替你们顶了,让你们有机会查,居然还能对我私底下有如此之多的意见。
我已是仁至义尽。
师姐,帮我把她带到戒严室。”
令狐白芷没有半点屈从求饶的意思“呸,你也就长了一张嘴,话说得这么好听,其实什么也不是。
二十杖就二十杖,我还能怕这点皮肉伤?”
小鳶走上前,反手扣住令狐白芷。
眾人看著小鳶和林一帆把令狐白芷押走,七堂有几个脾气也算是重的金灯卫想要开口一起顶撞,却被七堂长老拦住,小声劝告,
“我们查我们的案子,儘管查完,现在確实有求於新堂主。”
这位七堂长老,自然不是为了查案委屈求全,
他是七堂里权限和堂主一样高的人,他知道这新堂主调了多少卷宗。
通过新堂主的卷宗调查顺序,七堂长老就知道这傢伙绝不简单,
要想扳倒新堂主,就要让金灯司的其他人对他有怒。
这是绝好的机会。
七堂长老嘴角微微提起,是一个別人难以察觉的笑,
让他打,把令狐白芷打得越惨越好。
那新堂主虽然会查案,但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人心权斗,怎么玩得过自己。
到了戒严室的小鳶拉出一条靠背椅,往上一爬,长吁一口气,
今天被师父打得屁股都快烂了的师姐,刚刚也都是在强撑,
甚至不敢坐,只能爬在椅子上,著个臀,动作很是奇怪,
“呼,师弟啊,这戏演得也未免太累了些,直接给他拿下,严刑拷打,多简单啊。”
林一帆耸耸肩,
“可他未必会说啊,郭主事毕竟是武安家的人,武安家可是有太后在的,为保声誉,肯定有后手,指不定他就是个死士。
那时候只有他最快知道陈堂主的实时行动路线,內奸是他的嫌疑最大,
这几天他的行为可算是终於有破绽要他自己暴露才行,才能往后查,好不容易才从陈堂主的案子里抽出来的线索,不能断在这里。”
隨后他对著令狐白芷拱手,
“令狐姑娘,有劳你在这学著惨叫几声了,越惨越好。
今日之后三天,你在家休息就好,假装负伤,不要出门。”
令狐白芷走到旁边那靠在戒严室角落里的杀威棍前,犹豫半响,还是拿了起来,
这百斤重的特製法器,几下就能把她的灵力护体敲散,之后就该是纯粹的肉体折磨,
但演戏,她想演全套,而且躲在家三天,之后这事情才能一步一步推进,
她不想等。
令狐白芷咬牙,
“林堂主,我希望您能真打,若我身上的伤浅了,那將陈堂主行动密令传出去的狗杂种还是会怀疑我,
与其等他们冒头,我还是想主动出手,这伤就是让他们信任我的证明。”
她两手抬起一人高的杀威棍,走到林一帆面前,噗通跪下,
“堂主,动手吧,若是背这一点伤,就能让那些人信任我,混入其中,您接下去的行动,也会更顺利。”
林一帆想把这女人扶起,
“不至於,不至於。”
虽然苦肉计不做全套,確实有暴漏的风险,
但真对这样一个正派女侠下手,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您若不打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拜託了,林堂主。”
令狐白芷越说语气越是颤抖,
也不知是害怕这百斤重的杀威棍,还是想起陈洄川堂主死在她面前时的愤怒,
“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