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冰凉凉的脸上柳眉微,
“那死丫头—”
小鳶拉大音量,重新恢復了慌张的语调,
“谈呀,师弟,师父不在屋子里啊。”
周围刚刚要散去的门客和下人们马上转了回来,看向师姐弟,
也看向国师那被灵压撬开的门。
白长芸此时慌得一批,是真没想到这死丫头是真敢开这门,
离了国师府以后全大乾最年轻的半步浮屠到哪都囂张得很,估计是把这隨便的性格从北蛮带回来。
现在好了,若是用时序的能力,或者做些什么,那些门客的注意力都已经吸引过来了,
自己无论用什么术法,都会引起灵力波动门客下面里高手也是不少,一下就能知道这灵力波动是从哪里来的。
这就是明牌了告诉他们,
昨夜自己在小弟子房里睡觉,还累的两人一起睡得不省人事一直到第二天大中午。
假如小鳶要开小弟子屋子的门,
也不能堵著不让开,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完了,全完了。
之前被小弟子拿捏,顶多是调情,
这回这死丫头,是真的拿捏。
这是白长芸自入了一品以后,第一次感觉到慌张,
无敌天下以后,第一次感觉到如临大敌。
小鳶一副我吃定你的模样,看著林一帆,
“师弟啊,怎么办,师父不见,得找啊,她该不会在———·
林一帆咽了口唾沫,看著师姐的那双不大的绣鞋往他房间的位子挪了小半。
林一帆慌得汗流瀆背,
小鳶的小手牵上了师弟骨节分明的大手。
这倒是没什么,毕竟师弟从小就是师姐牵著长大的,
牵著去剑会,牵著去北蛮,
但这种时候,就散发著一种別样的味道,
特別是对昨晚才刚刚关係突破的芸芸来说,更是嚇人。
芸芸知道,其他人瞒得住,小鳶是瞒不住的,
用微弱不易察觉的灵压隔空传音,
“死丫头,你要干什么。”
小鳶哪怕再怕师父,但心里也知道,这种时候,这种千载难逢的时候,
错过了就再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哪怕是顶著师父,也得討好处才是,
“师父,我在北蛮,照顾了师弟这么多年,要点好处不过分吧。”
“不过分。”芸芸皱著眉,等著这死丫头继续说。
“师父,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都给师弟实现愿望了,能给我一个不?”
芸芸都还没回答,
小鳶的步子又往师弟的屋子挪了一步。
或许別人这么威胁,回头命都得丟但这死丫头怎么说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
芸芸顿时有孤寡老人的那点养老钱,被不孝女盯上的感觉但自己又確实偏心儿子,她要的也理所当然,好像道理又確实是有道理。
“死丫头,你说什么愿望。”
“我先存著。”
接著小鳶两步挪了回去,站回了师弟身前,大声宣布,
“哎呀,我想起来了,师弟,师父昨天说要去新垣家拜访,我都给忘了。”
师弟连连点头,
“哦,我也想起来,师姐,师父是去新垣家了。”
门客下人们又都散去了。
芸芸鬆了一口气,可总觉得危险没那么容易解除,
死丫头又靠上了小弟子,
“师弟啊,师父拿出诚意了,你是不是也该。”
师弟气不打一处来,
“我给你按肩就是了,明天吧。”
小鳶摇摇头,
“不要,就今天。”
接著她企出个小丫头,丫了丫师父的房间,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