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年太后被称作是能用二十座城池交换的美人,
那身段,谁见了不迷糊,
当真绝世大车。
林一帆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风后,
看到了那倾国倾城的面容,正半抬著,凝视著梧桐上的几只雀儿,
“贤侄,坐本宫旁边。”
话音刚落,太后手边灵压乍现,
林一帆手中的小板凳被她的灵压掠走,落在了她的身边,
“喏。”
在林一帆坐下前,太后轻扫了扫板凳上的灰,
“这条小板凳,是当年她和本宫面对面相坐时垫在椅子上用的,
也许是本宫有些不对劲,一直不捨得丟,明明很破。”
“是侄儿的母亲吗?”
林一帆一边说,一边坐下,
坐下之后发现,若是自己坐在这条小板凳上,好像有机会比坐贴地蒲垫上的太后都高上一些,
出於男人的自尊心,
林一帆也挺了挺腰杆子,居然刚刚好跟太后差不多高。
太后看著侄儿的小动作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些浅浅的笑意,继续自顾自的说著,
“她第一次搬出这条小板凳的时候,告诉本宫,这样我们坐下的时候,就一样高了,
她不输我的。
你说,这有趣不有趣?她在乎的点,总是奇奇怪怪,没想到你也会在意这种东西,真是像她。
你穿她的衣服也很合身。”
说完,太后伸出手想去揽一揽下眼前的少年,可手都没碰到,林一帆就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些,
又是上次和这少年见面时候的帐然若失。
林一帆明白自己是毫无疑问的当了替身,虽然太后相当美艷,但也相当危险,
这个替身假如当的太好,估计就要被她经常招入宫中,当的不好,她又或许不会给自己取魂丹。
叫人两难,
但当林一帆看到太后那落寞的神情时,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为什么要当替身,
思路错了。
除了太后的身份,这就是一个在深宫中呆了十八年,失去所爱之人的哀怨妇人。
假如能调动些太后的情绪,製造一次跟上一次差不多的处境,或许有机会像上次一样,让她失態,
失態了,就有破绽。
不必当替身,或许也能让太后心甘情愿帮自己取魂丹,
林一帆长呼一口气,
“小姨,你骗了侄儿对吧,
取那魂丹,其实一次就够了,你是想让侄儿穿娘亲的衣服,多你面前出现几次,好能睹物思人,找到些回到过去的感觉,对吗?”
太后落寞的眼神被这一点,瞬间变得充满怒“侄儿,你真的胆子很大,敢对本宫这么说话的人,整个天下,就只有你了。”
太后本就喜怒无常,林一帆早就见识过,自然也是意料之中,
但越是如此,也便越是不能顺著她的性子,不能被她牵著鼻子走,
“小姨,我不是我母亲,再像也不是,我母亲死了,十八年前就死了,我自己都未看上一面就死了,
您再怎么找人替代,哪怕是我,也替代不了。”
太后虽怒,依旧还保持著端庄的態度,
“不许再说这种话,你想要刺激本宫?你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林一帆长吁一口气,一字一顿,
“我母亲,长公主,十八年前就死了,虽不是小姨杀的,但小姨也难辞其咎。”
轰!
一阵强风袭来,
太后那双眼神里儘是要杀人的狠毒,手掌中跃起灵力,叫眼前的少年不敢动弹,狠狠的掐住了少年的脖颈,
“怎么?你觉得你能拿捏本宫?本宫本来只想把你当成她来陪本宫聊聊天,若你表现的好,取个魂丹又有何妨。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现在本宫改变主意了,本宫要你到下面去,去陪你母亲去。”
林一帆被掐的无法呼吸,脸色得通红,嘴角却提起,
本以为这少年回会求饶,可看到这笑,太后都有些猜不透了,
还能这么从容,要么是留有后手,要么是情况都在他预料之中,
“笑?有什么好笑,马上就要死了,你还笑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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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死的,您捨不得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