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四堂审理?內四堂要处理的要案急案有多少?等他们出手,这魔剑都没影了。
这魔剑不是频繁出手的主,他上一次出手还是十八年前武安家的那一案,
陈堂主的仇,莫非还要再等十八年?!
若是要苟且求全,只为保一条性命,还当什么金灯卫?”
七堂长老训斥道,
“金灯卫要听从调遣,剑圣都已下过死令,这案子在七堂算是结了,又要挑出来,这是你这个丫头在七堂这些年学到的东西?”
说完令狐白芷看向林一帆,目光烁烁。
这几日她为查此案四处奔波,但均无功而返,甚至疑似同一柄魔剑犯下的武安家一案,她连卷宗都调不出来,
毕竟武安家可是太后亲族。
若是有人有实力对抗那柄魔剑,又有权势能去调取卷宗,
那就只能是眼前的少年。
周围的七堂金灯卫顿时都明白了令狐白芷的想法,
陈堂主的仇,他们何尝不想报,
但这件案件牵扯太多,他们七堂根本没法查。
一个金灯卫站了起来,將黑袍脱下,喊了一句,
“若只为保一条性命,这金灯卫不当也罢!
令狐丫头,若七堂不能查,我陪你辞了这金灯卫,一同去查那害死陈堂主的魔剑!”
数十个金灯卫见势,也一同站了起来,脱下了黑袍。
长老明白这些金灯卫是想藉此让新堂主下决断,他连忙起身,走到林一帆身前,
“林世子,这案现在不能查,必须是等內四堂安排空余人手,不能查啊。”
林一帆收起天罚回了剑鞘,
“长老,是不能查还是不敢查?”
所有的金灯卫都看向林一帆,紧张,惶恐,
他们想为老堂主报仇,
想查明那案子,
他们需要一个有实力,又有权势的头儿,
而这新堂主,就像是天赐的机会,也是最后一丝希望。
林一帆对著七堂长老微微頜首,
“长老,这事情,可否让我自己做决断?”
七堂长老见新堂主都这么说了,拱手退了回去。
林一帆走到令狐白芷身前,將那件八黑袍拿起,令狐白芷咽了口唾沫,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答应,但也任凭他取走。
少年小心的把老堂主的八黑袍在身前叠好,
一边叠,一边说,
“这八袍,晚辈確实没有资格穿,那每一朵都是性命相搏留下的,
长老,有没有新的黑袍给我拿一件来。”
接著抱著叠好的黑袍,恭恭敬敬的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鞠了一躬,
礼毕,看向七堂的眾金灯卫,
“诸位,这案子,我接了。”
所有人都等著这一句话,互相对视,眼里是再看见希望的欣喜。
七堂的人多少受过陈堂主的照顾,甚至还有不少救命之恩,
此番若能报陈堂主的仇,只有还有一丝机会,他们便会奋不顾身。
噗通!噗通!噗通.—
七堂在场的十多个金灯卫跪作一片,
“七堂副堂主,张项礼,谨听堂主调遣。”
“七堂狩剑使,莫飞云,谨听堂主调遣。”
“七堂狩剑使,黄柏志,谨听堂主调遣。”
“七堂狩剑使—”
林一帆拿起桌子上那件领口绣著一朵彼岸的黑袍,递给令狐白芷,
“令狐姑娘,现在我若再聘你回来,这金灯卫,你干还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