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本想上去也挑畔对方两句,却被林一帆拦住了,
“师姐,不用,我自己来。”
“嗯。”
林一帆很有礼貌的任凭对方抢走手里的八黑袍,行了一礼,
“看来我若是想穿这七堂堂主的衣服,还是有些门槛要迈过去啊,前辈说说,若晚辈想当这个堂主,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有资格?”
令狐白芷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挑畔而恼羞成怒,
这也是她刻板印象中的世家子弟的模样,都是些耐不住脾气的草包。
她也做好了和对方对峙的准备,大不了不当这个金灯卫了,
可眼前少年彬彬有礼的模样,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旁边的七堂长老嘆了口气,
“令狐丫头,我早跟你说了,人都还没见过,你就不要妄下结论了。”
令狐白芷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自然不能就这么突然退缩,那岂不是更傻了,
但对方那彬彬有礼的样子,有一句话还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皱了皱眉,
“你,那我们来比试一番吧,技压当行人,你贏了,別人不好说,但我肯定服你,我认你做堂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输了,你就回你的大宅子里呆著去,金灯司不是给你这种公子哥玩闹的地方。”
刚刚说完,她弱了一分的气势就又找了回来,
毕竟二十四五岁,五品,她算是天骄,
哪怕是高手如云的內四堂,也没有几个人跟她差不多年纪时差不多修为。
而且眼前的少年还比她小了六七岁,自是不可能输。
旁边的张叔有些看不下去“丫头,別这样,以大欺小,你贏了也不光彩,
叔知道你在老堂主去世的时候,心里有很多不平,但莫要做这种事了,七堂不该是你胡闹的地方。”
林一帆对著张叔拱手,
“谢过前辈这番话,但这事情晚辈还得谢谢令狐姑娘,若不是她这直爽的性格,恐怕堂里对晚辈不满的声音只会越积越多,
这矛盾越早爆发,对接下去的工作,越是一种帮助。”
刚刚还有不满的几个七堂金灯卫这时候心態都在慢慢的变化,
就凭这说话的方式,且不论修为,单说做人这点上,这少年就不可能是草包,
就算单挑打不过令狐白芷,也並不丟人,毕竟在最当打的年纪上,差了六七年的积累,哪怕是一样的天骄,也难以越过这么长的路。
令狐白芷点点头,正要往外走,去演武场的时候,
林一帆却叫住了她,
“令狐姑娘,就在这里比试吧,七堂的各位以后都算是自己人,自己人看到就算了,
晚辈不希望出手被外人看到。”
令狐白芷看了一眼那少年,
该不会只是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傻子吧,
这七堂里各种资料多得嚇人,动起手来,自己动作稍微大些,都是损失重大,
“你小子,这里可不是能瞎闹腾的地方,万一搞坏了这里的这些卷宗资料,你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林一帆拱手,之后握上了天罚,
“放心,前辈,不会弄乱的,您在我手上,撑不过一招。”
七堂里金灯卫们,刚刚还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或许不是什么草包,
但突如其来的逛语,让他们甚至恋不住想笑,
一招?
就算是三品的张叔动手,也得两三招才能制服这个五品的令狐白芷吧,
他一个十八岁的,就算是他师姐去北蛮之前,差不多年纪也不过五六品,
哪怕修为一样,还撑不过一招?
角落里有个小胖子直接脱口而出“哈哈哈,新堂主,你该不会是想直接投降吧,那確实白芷一招没出就贏了,也算是撑不过一zhao..“
话都没说完,一柄亮的黑色剑刃靠在了小胖子的喉结上。
时序速起】
没有半点前摇,没有半点可以捕捉到的灵气波动,
除了新垣青山、小鳶、七堂长老、张副堂主四人,那群金灯卫是完全看不清这动作,
哪怕是残影。
林一帆用剑轻轻的颳了些小胖子喉结上的寒毛,语气平静,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金灯卫们都缩了缩脖子,
“小胖,我这剑叫天罚,別说是皮肉,就算是脖颈上的脊椎骨,它切过去都会平整得没有一点毛糙。”
接著少年又转头看向护著自己脖子的女搜查官令狐白芷,
“认输吗?你可是答应我,输了就言听计从的,
顶撞上级,这样的人还能自称金灯卫吗?
现在,当著这里所有人的面,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