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骂自己,
因为她带不走上官雪月,保不住这个已经暴露了的妹妹所以才谎称上官雪月和自己林一帆笑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回答道“抑魂之法的阳气过盛,別人束手无策,只能用这方法,晚辈信,
但前辈是月合圣女,前辈若没有方法,晚辈不信。
前辈,雪月姑娘晚辈一定会救,哪怕没有这事,出於不能顺著南疆的意做事,晚辈也会保她,
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应该让雪月姑娘自己选,拿人清白做要挟,这不好。”
上官金月倒不意外三言两语忽悠不住眼前的少年,
不过他既然说了会救,也就没必要再强行绑他上船,
她看向窗外,长嘘一口气,
“还是本尊犹豫了,本来是想逼著雪月假戏真做,直接就范,但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这件事,我没得选,雪月也没得选,
我们是亡国之后,本尊那时候姑且有月合教护著,能一直修至二品,而雪月没有。
若本尊不骗你这一次,让她强行和你绑上,她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个问题。
你师父是冰阎王,你父亲是靖王,你母亲是大乾长公主,
国师府、靖王府、甚至是御林军,
你在这京城,无论谁要杀你,谁要为难你,都会有人出来为你做主,为你铺平道路,
你自然有得选,
我们没有。”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上官金月已是几近硬咽,甚至像是要落泪。
半步浮屠又如何,她们这些南楚之后,生下来就带著原罪,
如此修为,她能保得住的也就只有自己。
哪怕去了北蛮,要想活下去也如走钢丝一般,建起埋骨塔,用不惜得罪冰阎王的危险手段控制白无双的亡魂,才能勉强苟活,
而现在更是要打著桃枝公主的大乾旗子,才能保住埋骨地大乾跟她可是有亡国之恨。
上官金月看著那窗子外,大乾京城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话语声越发微弱,
若不是迫於无奈,怎么会把自家妹妹的清白,当成筹码,
如果又要有求於眼前这个少年,已没有尊严可言。
她咬住唇,舌尖已有泪水咸咸的味道,
“登徒子,我们像不像路边的野狗,谁见了,都能踩上一脚。”
林一帆吃力的从床上起身,走到上官金月身边,和她一同坐下,一起看著窗外的车水马龙,
门外上官雪月见屋里没动静,倒是很自觉的没再敲门。
屋子里很安静,甚至能听到半步浮屠强者微不可闻的抽泣“前辈,雪月交给我吧,等前辈入了浮屠境,我想天下该是会有前辈的一个位置,到时候前辈再来把雪月接走。”
说完之后,
林一帆又笑一声,
就好像自己在说什么废话他伸出手,擦了擦上官金月眼角的泪水,
“哪怕前辈入不了浮屠境,若是前辈想,能放下那些国讎家恨,晚辈会给前辈找个別的活下去的方式。”
上官金月推开了林一帆的手,语气倒是轻鬆许多,
“呵,你又想让本尊学狗叫?”
林一帆和上官金月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过了半响,空中的流云都换了形状。
林一帆从兜里掏出两方两的银票,
“前辈,收下吧,替我跟卓凡问个好,前辈给大月氏都找了个活下去的方式,晚辈觉得,我应该做得不会比前辈更差。”
上官金月推开那两万两银票,用著开玩笑似的语气回答,
“怎么,我们姐妹俩你都想收下?想得倒挺美。”
林一帆没有回答,而是看著她起身,施展术法,身体渐渐消融成了灵雾,这时候才开口道,
“上官前辈,回头见。”
在要在身体完全化如灵雾之时,上官金月有些怯生生靠近轻轻抱了下眼前的登徒子,
“对雪月好些,等本尊入了浮屠,就回来接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