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儿不知,大乾贵胄的事情没有人跟帆儿说过,国师府的那些书里也没有写。”
小鳶捏捏小师弟柔软的脸颊,
“我还以为师弟知道呢,也难怪,大家都把这个事情当成常识了,確实不怎么提,
算下来,师姐我也算个皇室旁系呢。”
林一帆一皱眉,
“师姐那你跟桃枝是亲戚?”
小鳶思索了一下,
“啊,硬要说的话,也算吧,桃枝算是我表妹。”
林一帆意识到不对,
“那师姐,你跟桃枝,岂不是算乱纶—”
小鳶被林一帆突如其来的话给嚇了一跳,
“师弟,这可不兴说啊。
不过乱就乱吧,反正她们两个又生不出小孩来,倒是有些別的东西,更加让林一帆苦恼,
也就是说新垣是皇室的姓氏?但新垣桃枝听起来怪怪的,有些不合適啊,
白长芸回答起了小弟子的疑虑,
“帆儿,不是的,大乾皇室最早来自上古轩辕氏,轩辕之后的姬姓一脉建立大乾,
大乾开国时战乱征伐不断,有战乱,就会有魔剑有怨魂,
因此大乾建国后,姬姓皇室分出新垣一脉镇守剑冢,將那些亡魂镇压其中,
若没有新垣一脉,大乾国运也会被那些亡魂影响。
所以大乾皇室姓姬,但大乾贵胃却分两个姓氏,姬和新垣,也都是轩辕之后,
话说回来,桃枝也不是名字,桃枝是封號,皇族的本名都是不可外传之秘。
北难怪新垣家在皇城地位那么高,若非皇室和宫中那位亲自下令,师姐到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这算下来,师姐勉勉强强算是个郡主了都。
在这之后,林一帆莫名又想起些別的东西,脑袋抬起,看向偶尔会对著自己痴的师姐,
少女注意小师弟在看自己,俊俏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怎么了师弟?”
“没事。”林一帆摇了摇小脑袋,笑笑,
假如有一天,大乾亡国了,那师姐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和那些红髮的大月氏战士一样,
师姐的后人,也会被那些不速之客盯上,变成剑奴,变成製作血肉傀儡的人殉祭品上辈子学到的歷史告诉自己,一个王朝的兴衰,大都撑不过三百年,
不是王朝不够强盛,而是这个社会结构框架决定了必定会走到那一步。
將这个世界的大乾解构下来,除了有一些比如师父那样强到不可思议的个体以外,其实就跟歷史里的那些个封建王朝没什么区別。
所以这个时代,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还是底层的百姓,都是被一些东西裹挟著活著的,
这微妙的社会平衡若是稍微有一些变故,就必须爭个你死我活,
到时候自己的老爹靖王就是不想上赌桌,也必须上,
因为他和大乾的皇室一样,都没有退路。
埋骨塔的第十二层,白无双的灵体对林一帆的读心还未彻底结束,那一缕灵气的作用还在继续,
可探寻到林一帆现在的所思所想之后,
白无双的表情再一次变得有些凝重他在想这些,都是些什么意思,
授不清,听不懂—
也许他不止是一个简单的下流胚?
还好林一帆基於唯物主义歷史观的思考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
师姐是不是在故意在胸口的用什么东西顶我后脑勺,好软啊·我这可不是故意的啊,师父你可不能在这里吃醋啊,都是师姐的错。』
白无双鬆了一口气,
果然是个下流胚,不会看错的,
斩了就是!
但白无双此时,內心深处却多了几分对这个小师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