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早上有些加急的文书,没空和帆儿閒聊罢了。
呵,没空,分明就是生气了,芸芸还在嘴硬,
“师父,帆儿知道了。”
白长芸说起了其它话题,
“帆儿,本座这一生,未有败绩,哪怕是陆地神仙本座都斩落过,
你可知道本座记得最清晰,最深刻的一次拔剑,是哪一次?”
师父很少提起以前的事情,但说起陆地神仙,林一帆倒是认识一个,
“帆儿猜,是白无岁吧?。”
白长芸语气依旧平静,
“不是,是四十年前,本座拿著剑,一剑一剑將自己弟子被人控制的遗骸斩碎到不能动弹,
为师又怎么不知道那不是她,那只是一具遗骸,但每一次出剑,为师就觉得自己离那彻底无情的天道就更远一些,
那件事差点成了为师的心魔,不过也已经过去很久了。”
师父的弟子,除了小鳶和自己,林一帆就只记得白无双了,
“是白无双师姐的遗骸吗?”
“嗯。”
林一帆能感受到师父一提起白无双”这三个字,就有一种很强的亏歉感,
虽然一直都很好奇白无双这个人到底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传奇,也去特意了解过,但那些江湖话本上多是谣言,
说什么三头六臂,口能喷火,这都算是正常的,甚至还有雌雄同体的奇怪说法。
陈伯不怎么提她,师父也不怎么提,就像这次主动提起,也连名字都没有说出来,
“师父,您是很想再见到她吧,按帆儿的了解,不管师父做了什么,师父自觉亏欠她很多,但她应该不会有对师父的怨恨的,
毕竟师父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相处时间长了,就很好发现,师父一定是迫不得已。”
“呵,也就你会这么说了,为师可是冰阎王,为师有多狠辣,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林一帆看著大漠上掠过的孤鹰,还有那滚滚黄沙,这好像不止是白长芸走过的路,更是一个从未见过,却有些熟悉的师姐白无双”走过的路,
再顺著一些师父带著歉意的那不知道说不说的上是悔恨的情绪,
林一帆想起几句诗来,
“寒灯苦志归黄土,俗客轻人將白头。
万惜少年多是死,静思吾道转堪愁。”
“帆儿,好诗,很应景。”
“嗯,帆儿也是跟人借来的句子,师父喜欢那是最好不过。”
“本座听苍霞书院的龚先生说了,你会作诗,本来还將信將疑,看来我弟子还是个绝代才子,本座很喜欢帆儿这颇有才气的样子。”
林一帆一愣,她说她喜欢我,
本座很喜欢帆儿』节选自白长芸原话,
“师父喜欢就好,但这真不是帆儿所作———“
话语未落,大漠的滚滚黄沙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手中拿著剑,一步一步走来,
小鳶快速护住林一帆,
扎哈的手也摸上了弯刀,
“在下是卡图家长老扎哈,阁下可否让道?”
那个持剑的身影像是没有听见,一步一步走来,
到了十五步开外,遂渐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小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对方的脸,对著师弟说,
“师弟啊,那个姐姐,怎么长得跟你狼化以后,那么像,
不过这姐姐要更怎么说呢,更柔媚一些,好漂亮啊,这长相都不输师父了。”
小鳶正欣赏著这持剑而来的绝代美人,
而扎哈没有这个心思,他眼晴瞪的很大,满脸惊愣,
“白,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