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芸听小弟子提起这个,似乎有些恨得牙痒痒,
“这个事情几十年前,甚至一两百年前就能解决,但有个和南疆接壤的封王,歷代都在这事上阻挠本座,
八年前,他甚至给自己也要了一个开拓权』,事情就变得越发复杂,皇室在这件事上又予取不定。”
林一帆眉头一皱,
和南疆接壤的封王好像就一个,那个交什么州,靖什么王—
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那,那他要到了嘛———·
“要到了。”
八年前白长芸可没有闭关,
“师,师父,也允了?”
“恩。”
白长芸的手紧紧捏著床上的柔纱,都抠出几个洞来了,
看得出她光是想起来,都气得不轻林一帆虽然很好奇,自家老爹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还能拿捏上师父了,但也不敢继续往下问,
心里偷偷用白长芸能听到的程度默念,
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
白长芸也跟听到了似的,状態也渐渐放鬆下来,冷眉微垂,
她鬆了松胳膊肘,终究还是觉得隔著衣服捏不得劲,自己伸手把后背的上衣拉了下来,
“帆儿,你很聪明,什么事情也都能很快的看明白,不会被他人的说法左右但为师希望你能明白战爭意味著什么。”
林一帆看著师父那雪白光滑的美背,也没什么心思听这些话了,
白长芸转过头看到小弟子在发愣,虽然读不出小弟子在想什么,
但他这么聪明,应该是在思考本座说的话吧,在思考这一切背后的缘由,
“帆儿,战爭不止是上位者的博弈,在这之下,还有芸芸眾生。”
林一帆的小手在美背上滑溜,注意力全然没有在师父的话上,
白长芸说的什么芸芸眾生之类的话,他听得一半一半的,
突然冒出来一句,
“嗯,对,还有芸芸。”
“啊?师父您刚刚说什么?”
“没事。”
真是的,本座跟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见师父又沉默了,林一帆继续开口,
“师父。”
大批脸平静的回答,
“什么事?”
“师父,帆儿我吧,没什么出息,只顾得上眼前人,但假如师父希望天下太平,帆儿也会帮忙的,只要帆儿能帮得上。”
大批脸看向小弟子的头转了回去,独自望著窗外的月亮,
那么一瞬间,她笑了,
隨后又马上恢復了那副没有表情的批脸“呵,只顾得上眼前人,所以你跟小鳶在勾栏住得很开心,看不见师父,师父不在眼前,就算了。”
嘶,啊?这是什么攻击路数,
“没有,不是啊师父,真不是。”
“行了,逗你玩的,不是什么当真的话。”
芸芸,调皮。
“藏好,在心里也要叫师父。”
“哦。”
芸芸,芸芸,芸芸———
这次叫了好多次,但林一帆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