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今日的雨从早晨下到午间都不见停,擂场上下的地板都变得湿滑,而观眾的兴致却越来越高,越聚越多。
原因倒也简单二队二的双人赛要比单挑有看头得多,而且按剑会布告的情况来看,这一组的少年剑修中有两位可称天骄,
一位年方二十,南疆格金谷,七品剑修,少年英雄,在南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另一位是新垣家长女,新垣鳶鳶,拜师国师府,年仅十四,还未及笄,一出世就打破了五十年前七品最年轻的记录。
有不少老人家,见到那把无双』的时候,已经隱隱想起五十年前那个叱吒江湖的白无双,
才貌双绝,天下无双。
小鳶牵著林一帆从宜醉楼上下来,刚下楼就注意到了一个如山般高大的身影坐在散客厅的角落里喝酒,虽然角落灯不亮,但这样一个巨汉,很难不引人注目,
林一帆走到旁边,那巨汉站起身子行了个礼,
“世子,在下许镇山,是许虎的二哥,家弟这些日子有劳世子照顾了。”
林一帆停下脚步,回礼,
“见过镇山將军,我只是个孩童,是我有劳许虎哥照顾。”
许镇山摇摇头笑笑,
“我已官降两级,连中郎將都不是,不能以將军相称,只是个步卒校尉罢了。”
林一帆也猜到了对方会说这个话,
“我家师父那日仍以將军称呼前辈,我也觉得镇山將军戎马半生,担得起这个名。
曾经將军是官称,如今將军是尊称,官称可降,尊称不可夺。”
许镇山见这孩童应对从容,也多了几分认可,
“世子果然如许虎所说,早慧,早识,日后必成大器。
世子和新垣小姐与江南卓家姐妹交手时多加小心,她们二人都是九品修为,本就在九品中並不算弱,且配合无间,世子万金之躯,莫要伤著了。”
小鳶牵著小师弟,一脸得意,
“嘖嘖嘖,大叔,我可是七品,还能怕了两个九品的剑修不成?”
林一帆看看许镇山,那日觉得他有两个小鳶那么高,今天一看,恐怕不止,怕有2.5鳶,自己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都迫於角度差,有些看不太清,
许镇山似是注意到了小世子想看他的脸,微微屈膝,俯下身子,
林一帆这才见到了他一脸大大小小的刀伤,满脸横肉,但其中的神態却並不凶恶,反而是一种会让人感到安心的可靠。
许镇山看看小鳶,
“新垣小姐年少有为,剑法外貌也似这把剑,绝世无双,只是我了解卓家那两个丫头,她们两个虽然出身奴籍,但自幼就是以剑修的標准培养,学的也不是单打独斗之术。
新垣小姐,若江湖上聚了十个五品高手到边军撒野,您猜虎賁眾会派几位六品先锋前去应敌?要不仅能击溃对方,还能全身而退。”
林一帆注意到了这么两个字奴籍』,这个世界还有奴隶嘛,
在国师府好像只有下人和门客,更多的像是在府上做一份工作,
不过国师府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连正经丫鬟都没有,师父房里的杂务还是小鳶充当了这个丫鬟的角色,
自己在靖王府的时候,光是跟著自己的丫鬟就有六个。
小鳶思索了一下许镇山的十个五品之问,
一个五品打两个六品不成问题,加上要全身而退,
小鳶回答,
“我猜,四十个?”
许镇山满脸横肉的脑袋摇了摇,微微笑笑,
“十个,只需要十个六品军步卒成阵,散兵游勇的十个五品是破不了阵的,
军阵,军制,这才是成军的意义,就算是有一品剑修的那般蛮横的实力,我虎賁眾若不计得失,也可以一战。”
小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