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雾气渐渐散去,京城道路上的湿滑也一点点被太阳晒乾,经过许虎和姜雄的对决,无论是看客还是选手,情绪都要高涨上许多,
擂场周围的人也逐渐变多,有很多本来不感兴趣的人也闻讯而来,还有了很多的小商小贩。
卖葫芦的大爷拄著杖吆喝,
做水的婶子端著个大木匣子走来走去,装水的碗碟时不时发出乒桌球乓的碰撞声,
还有包子铺的老板很有心机的拿著扇子,在旁边將包子甜美清香的味道往擂场上扇,
小世子时不时都能听到周围有人肚子被这白嫩肉包的清香惹得咕嚕咕嚕直叫,
虽然自己早上吃过饭了,而且吃了不少,但这包子香味似有一种魔力,在他耳边轻轻呼喊,
你饿了你饿了』
这包子在勾引我。
莫非还有什么专门做包子的天道,包修,
一品包修,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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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擂台上响起锣声,
“第二十三组,新垣鳶鳶,黄沉木,上擂!”
听到新垣两字的时候,台下的议论声和窃窃私语明显多了起来,
“莫非是新垣剑冢的新垣家?”
“听说新垣家主的闺女,还未及笄,已是七品。”
“怎么可能七品?那些衙门的捕快有些三四十岁都还卡在气玄境,始终不能入品。”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听说太后还有意让她当长公主护卫,对了,长公主叫什么来著?”
“桃什么来著……想不起来了。”
……
小鳶拍了拍衣袖,准备要上擂,林一帆拉了拉她的衣角,
“鳶鳶姐,你有带钱吗?”
小鳶点了点头,
“有啊,怎么啦?”
“可以借我两个铜板吗?我想买个包子。”
小鳶从兜里掏出一只精致可爱的粉色雕钱囊,
林一帆本来都做好了被师姐谈条件出卖色相的准备,但这回小鳶却是直接把整个钱囊丟给了小师弟,
“拿一块碎银子,多买几个,跟老板说不用找了,铜板拿著沉。”
“嗯。”
小世子接过钱囊,还挺沉,打开钱囊一看,確实没有什么铜板,全是碎银子,还有一锭金子,
虽然对这个世界的钱没什么概念,但金子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好奇的抬了抬脑袋,
“鳶鳶姐,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有做什么生意吗?”
小鳶思索了一下,
“好像有开些小饭店,以供家里开支,我也不太清楚有没有钱。”
开小饭店啊,那新垣家应该主要开支还是靠朝廷发的俸禄吧,想必这些钱也是小鳶攒了很久的。
林一帆从钱囊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绑好钱囊,还给小鳶,
“谢谢鳶鳶姐。”
还没走到包子铺,就看到了小个子跟屁鬼站在包子铺旁边,拄著禪杖,一脸木訥的死死盯著那一笼一笼的包子。
林一帆假装没看到,走到包子铺前,递出一锭碎银子,
“叔叔,我要四个肉包……”
还没说完,就听见咕嚕咕嚕的肚子打滚声,好像是那个跟屁鬼,
鬼也会饿吗?
她倒是很守规矩,只是馋,没有偷也没有抢。
林一帆思索了一下,算了
“叔叔,给我五个吧。”
“好嘞,小弟弟,我包你吃完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包子铺老板从包屉边取出五片荷叶,熟练的把包子挨个包好,看了看孩子有些细嫩的小手,从旁边又拿出一根细草,穿过荷叶尖尖,做了个提手,
“叔给你做了个提手,拿著提手,刚出炉的不要直接去摸,小心烫啊。”
“嗯,谢谢叔叔。”
包子铺里老板娘一边擦桌子,一边夸,
“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討喜,又很有礼貌。”
包子铺里坐著个女客,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罩袍,头髮盘起,被束在带著黑色纱罩的斗笠里,
她轻轻撩起一点点纱罩,露出半张有著白皙细嫩皮肤的娇艷面庞,
朱唇轻启,一边小口吃著东西,一边用著平淡中又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语气说,
“那是我家孩子,他这也是第一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