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著那边军军权了,圣上给你三年时间,就是给你后悔用的,你现在连入品的修为都没有,到时候设擂,你怎么可能拼得过四品的许镇远?
留著个侯爵之位离开京城,够你富贵一生了,
明白了吗?”
冯公公见许虎发愣的模样,他伸出手先是轻轻拍了拍许虎的脸蛋。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大吼一句,
“明白了吗!”
许虎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但他没有任何感觉,自接到那圣旨起,他的思绪就已经飘远了。
林一帆抓著白长芸衣角的小手忍不住的发颤,
太欺负人了,
这件事里面估计也是有蹊蹺,许家兵卒都是出了名的忠勇,前几日边军捷报,力斩北蛮一名浮屠境强者,
这个时候叛乱既没有动机,也来得太突然。
而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太监,对待这些戍守边关的將士没有一点点尊重,处处刁难,
许虎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朋友,
林一帆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但自己只是个五岁的孩童,剑都拿不稳,不平之事如此摆在眼前,
不服啊……
白长芸似乎感觉到了小弟子的异样,那眼神跟平时那时常飘忽、时常跳脱的小弟子不太一样。
她很少见的拍了拍林一帆的小脑袋,
“生气了?”
林一帆点点头。
白长芸用隔空传了一道只有小弟子能听到的声音进了他的脑海,
“帆儿,记住一件事,朝堂之上,假如有人扮蠢做戏,那一定会是个鉤子,引著你咬上去,
但有时候这个鉤子,你又不咬不行。”
林一帆大概听懂了些师父话语里的意思,或许自己的情绪不该起伏这么大,这是露了底。
冯公公见许虎没有反应,不屑的轻哼一声,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沾了些许虎嘴角渗出的血,
正想隨手擦在衣服上,但这套正装很难得,万一留了血渍可惜了,於是他伸手,把血渍留在了国师府的大门上。
擦完他抬手一看,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沾了血,这就擦不乾净了,
“一群叛军……真是晦气!”
冯公公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家兄弟,一脸的不屑,冷哼,
就好像自己身上沾了不好洗乾净的血,完全是这两个混蛋故意的一样。
他吐了口唾沫,对著旁边其它宫中来的人挥手,
“走,我们回宫。”
他正转身要走,一个冰冷平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慢著,冯公公,你还有事情没办完。”
冯公公皱著眉头一脸不满的转头,
是谁啊,在宫墙之外,还有人指挥上我了?
但循声望去,看到了白长芸走了过来,脸色马上变得和蔼起来,拱手作揖,
“誒,国师,太后找我还有些事,我得快点回宫,有什么没办妥,您可以支会下人来跟我说。”
冯公公微微抬起头,扫了一圈周围,
莫非许虎在国师府上练剑,被国师看好,自己打了许虎一巴掌,国师动怒了?
“国师,许虎他跟此次叛乱多有干係,该打,还望国师不要插手,免得国师也惹上一身麻烦。”
威胁本座?
宫里派个这么蠢的下人来国师府,说不是故意的,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白长芸还在一步一步往前走,空气都变得森冷了些,
“冯公公,太后的旨意里有没有包括把许镇关將军的头,丟进本座的府上?”
冯公公的態度一下软了下来,只觉得自己是奉圣上手諭,太后还遣人嘱咐自己要给许虎一些警告,扮好黑脸,
也没人提醒自己国师府和许家有什么关係,
冰阎王会为许家人突然动怒,他是始料未及。
冯公公赶紧又改了態度道,
“我,我,我帮您擦乾净,擦乾净……”
周围的环境依旧在变得森冷,阴寒,连空气中的水分都隱约聚集在一起,在墙上的血渍外结了一层霜,
“冯公公,现在擦来不及的,你已经嚇到本座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