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也要跟苗埔还有那个小贱人一起陪葬了。他们丧心病狂,居然拿了堪舆图。”
苗夫人说起这件事,很感慨。
丫鬟抹泪,“还好夫人没被牵连。这下好了,苗埔死了,欺负夫人的姨娘也活不了,回到娘家,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
苗夫人也眼中带泪笑了笑,总算是日子好起来了。
苗埔到底是四品管员,有他在,自己不可能和离,但现在苗埔死了,一切就不同了。
等出了门,一架普通的马车正等在门口,掀开帘子,一个和蔼又衰老的脸露出来。
“雨儿,我们回家吧。”
苗夫人欣喜落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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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一事,在京內轰轰烈烈地闹了许久。
一个月后,乐怡胎相稳固,来裴家串门子。
“听说,被判处斩立决的,那个苗家的姨娘,竟然是你从前的堂姐?”乐怡瞪著溜圆的眼睛。
“是。”郑瓷笑了笑,“她从前就胆子很大,没想到从梁家走后,又去苗家做了姨娘,还跟堪舆图扯上关係。”
这件事,涉及很大,郑瓷选择了隱瞒。
堪舆图是什么?牵扯到整个大周的安危,若是敌人有了这堪舆图,对於大周瞭若指掌,等到进攻时,必然会事半功倍。
这件事牵涉太大,郑瓷谁都不打算告诉,包括爹娘。
万一走漏,裴家也得搭进去。
“真是,幸亏你跟宋家撇清了关係。”乐怡心有余悸,“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来了,怕你被连累。”
郑瓷又感动,又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如实相告。
“你的胎相如何了?”她直接转移了话题。
乐怡也看出她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摸著肚子乐呵呵道:“我很好,我公爹给我把脉说,我现在稳得很。”
她嘆口气,“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母妃和哥哥被关押起来,至少性命还在,只要留著性命,说不得我们一家人还有见面的机会。我要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听到消息也会开心的。”
郑瓷重重点头,“会的。”
乐怡又捡了一些有趣的事说,两人聊了许久,郑瓷才把乐怡送出门去。
这时候天色已晚,郑家的人却来了消息,说是郑老太有事要跟郑瓷商量,让她得空去一趟郑家。
郑老太不是无事生非的人,相反,她一向稳妥,这个时候派人来传话,必然是出事了。
郑瓷没迟疑,让奶娘把证珏照顾好,才坐上马车离开了。
郑家人此刻都在正堂內,谁都没离开。
包括穿著麻衣带著孝的郑娇娇。
她脸色苍白枯槁,这些日子瘦了好几圈,整个人不復之前明媚,多了一丝阴沉。
见郑瓷来了,恶毒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最后被郑朗一个警告的目光扫过,才安分了起来。
“祖母。”郑瓷行礼后又问,“祖父人呢。”
“你祖父近日头疼发作,这件事我怕他听了心烦,就做主没跟他说。”她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坐下说话吧。”
“是。”
人群中,一个穿著粉裙的姑娘低头呜咽地哭著,声音很小。
见郑瓷疑惑,郑老太嘆口气,“这件事跟你二堂妹有关係,所以叫你来此商量。”
“祖母,孙女不要你们为难,孙女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