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失败!
意料之中的失败,赵勛,毫不气馁,前往第二家。
赵家,一位监察使的府邸。
赵家话事人,赵勛倒是见到了。
能见到,是因为从职务上来讲,这傢伙是陈远山的小弟,虽然不待见陈远山,可也要多多少少给上官一些面子。
不过也仅仅只是给一些面子罢了,监察使赵致和让赵勛喝了茶,吃了茶点,笑容也没停过,但是,一问就是没孩子,再问就是绝后了,反正就是家里没任何可以去书院就读的学子。
扫街第三家,朱家。
赵勛稟明了来意后,门子瞅著他,他瞅著门子,俩人大眼瞪小眼。
足足半晌,门子一脸看傻逼的表情。
“公子,我家老爷是錚文书院山长。”
“草。”
赵勛骂了一声,转身就走,还瞪了一眼身旁的孔文。
孔文手里抓著舆图,光標记城南谁家谁家了,就一个姓氏,没详细背景。
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一直到第十家,一处府邸都没进去,赵勛说的口乾舌燥,光和门子磨牙了,门儿都进不去。
赵勛將十家府邸画了个大大的叉,看了眼天色。
祁山摸著肚子:“二少爷,咱先吃点饭吧,吃过饭了再回来丟人。”
孔文连连点头,他也饿了。
“再去五家。”
赵勛倒是不饿,渴了。
又跑了四家,只见了一家,还不是正主,就是个管事,连管家都不是。
四家闭门羹,一家进了府连影壁都没绕过就被管事打发了。
眼看著一条街都走到头了,剩下最后一家,府门四敞大开。
赵勛和走过场似的,也没看门子,衝著府里公式化的喊道:“收学子,一个月五贯钱,包吃包住包教会,读满一年赠一月,最后一个名额,先到先得。”
应付事似的喊了一声,赵勛依旧没看门子,转过身:“好了,下午再回来,先吃饭去吧。”
结果仨人刚要走,身后传来一声慢著。
赵勛转过身,愣住了。
一大一小,大的,穿著儒袍,面带笑意,小的,满面不情愿,不到大的腰高,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是你?”
赵勛抬头上看,这才看到“吴府”两个字。
大的,正是吴达通,小的,吴旻,吴达通幼子。
吴旻长的虎头虎脑的,面容和吴达通有著五六分的相似,撅著嘴,和个熊孩子似的。
吴达通拍了拍吴旻的脑袋,轻声道:“叫先生。”
吴旻执拗的摇著头:“我不!”
一个大逼兜子精准无误的呼在了吴旻的后脑勺上,吴达通依旧笑著:“叫先生。”
揉著后脑勺的吴旻只能衝著一头雾水的赵勛施礼,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先生”。
吴达通拱了拱手:“日后,犬子就劳烦赵先生教导了,日落前,吴某会命下人將犬子用度送往至道书院。”
祁山与孔文二人面面相覷,赵勛一脸懵逼:“你要將这孩子送到我那求学去?”
“不错。”
“哦。”
赵勛抽了抽鼻子:“不收,拜拜。”
说罢,赵勛转身就走。
吴达通瞳孔猛地一缩,轻声呢喃著:“果然如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