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
…………
再说赵勛,和孔文回到了小院后,依旧没有和陈远山等人解释什么,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打探消息的马夫回来了,头一天那个被发现的苦主,也就是吴府安排的人,消失了。
紧接著便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那女子本就是疯子,经常衣衫不整的出入城內外如何如何的,私下里经常骂官府和朝廷如何如何的。
现在,人没了,这个人似乎也是个疯子,加之官府出面“闢谣”说根据初步查证,那苦主就是自导自演,见到事情败露就跑了,家里的细软都带走了。
至於李盪之死,属於是畏罪自杀,有人证,有物证。
自此,谣言不攻自破。
而这一切都是在半日一夜之內发生的,赵勛即便心里有所准备也是略微后怕,吴达通在府城,果然是手段通天,自己之前在肃县顛倒黑白的手段和这傢伙一比,完全上不了台面,都不是一个档次。
一夜未离开的陈玉娇恨不得扑到赵勛身上,满面崇拜之色。
“你真是厉害,连吴达通都要退缩,快说,你如何做到的。”
陈远山也是双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赵勛,好奇极了。
“说服他收手罢了。”
赵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他认识到,他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招惹我,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陈玉娇一把挽住了赵勛的胳膊,拋出了一个媚眼:“才怪,他岂会轻易相信你,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赵勛看向陈远山:“你管管你闺女行吗?”
陈远山吃著包子,含糊不清:“不是亲生的。”
赵勛:“…”
陈玉娇:“你快告诉我。”
“不可说,说了,你会倒霉。”
陈玉娇神情微变,隨即淡然的坐了下来,不再追问。
“聪明的女人。”
赵勛哈哈一笑,开始吃早饭了。
“小的知道!”
正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祁山突然一拍了额头,兴奋地说道:“小的知晓少爷有什么倚仗。”
眾人理都没理他,包括赵勛也是如此。
谁知祁山下意识看了眼赵勛的袖口,赵勛满面诧异之色,袖口中,有一块腰牌,天子亲军幼麟营的腰牌!
看向祁山,赵勛微微摇了摇头。
祁山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要保密,不过对於大家不问他这件事,还是极为不爽的。
是啊,天子亲军,这就是赵勛的倚仗。
有了这块腰牌,他本身就立於不败之地了。
马岩已经说了,刑部左侍郎是天子在朝堂上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
这位刑部左侍郎到了府城,握有对任何事,对任何人的生杀大权。
吴达通再怎么污衊赵勛,越是污衊,手段也是激烈,他死的就越惨。
笑话,人家刑部左侍郎会信你一个世家子,还是信两个天子亲军,更何况其中一位天子亲军还是皇帝尚是皇子时就跟隨左右的绝对心腹。
当然,赵勛也不会主动对吴达通暴露天子亲军的身份,没这必要,怎么弄死吴达通,那是刑部左侍郎的事。
之所以去找吴达通,正如赵勛所说,他不想因为两人的爭斗害了更多无辜的百姓。
不过吴达通能够真的收手,这一点倒是赵勛始料未及的。
或许,吴达通真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吧,没有任何依据,仅仅凭著赵勛的几句话就能够確定一些事。
三口两口吃完早饭,赵勛擦了擦嘴。
“算他识相,好了,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陈远山:“何事?”
“办书院,收拾全城读书人与世家子!”
想了想,赵勛又补了一句:“或许应该说是收拾全城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