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狱卒一咬牙,隨即指向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狱卒,满面贪婪之色。
“刚刚二哥说要是给您方便定会得不少好处,知晓您大方,可小人若是放您离开,那是要担著干係的,这好处…”
“十贯,不,一百贯,给你一百贯!”
早已慌了心神的郭晋安只想速速离开避免杀身之祸,双手用力的抓著木栏:“只要你放我离开,你百贯,本公子一言九鼎。”
“一百贯,当真是一百贯?”狱卒喜笑顏开:“有这百贯,天大的干係小人也敢担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到了夜中,我叫二哥將牢门钥匙送来,夜中无人看守您才能走脱。”
“晚了,到了夜中就晚啦。”
“郭公子別急,刚刚听那將军说,他片刻后要带赵二郎去城外丈量土地,赵二郎说入夜后做东为那將军洗尘,待吃过喝过了是否回衙署也不知晓,即便回来了您也走脱了,安心就是。”
“此话当真,你莫要听错了,若是害了本公子性命,我叔父不会饶过你的。”
“当真当真,定是当真的。”
“好!”郭晋安一咬牙:“你就守在牢外,若是见了赵二郎去而復返定要来救我,莫要让他害我性命。”
“您安心就是。”
狱卒连连点头,隨即將不省人事的另一名狱卒带走了,留下郭晋安继续在牢房之中惶恐不安。
这狱卒出了地牢,满面嫌弃的將搀扶的“同伴”扔在地上。
牢外,赵勛笑著问道:“办好了?”
“办好了,信了,信的死死的。”
狱卒嘿嘿笑著:“二少爷您安心就是,都按您吩咐的办了。”
“行。”赵勛从怀里拿出了一贯钱递给狱卒:“回饭庄里忙活去吧,对了,记得告诉孙掌柜的,赶紧给妙醉楼的厨子换了,那菜做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狗都不吃。”
刚接过银票的狱卒傻眼了:“二少爷,小的就是厨子。”
“哦,那…那你多多加强学习,我要求比较高,別往心里去哈。”
厨子满面幽怨之色,拿著银票走了。
赵勛用脚踢了踢醉的不省人事的狱卒:“昨天抓郭晋安的时候,这傢伙隨身带著银票没。”
“应是带了,您是要?”
“银票上面都有特殊的,谁家取的之类的,都找来,放在这狱卒的怀里,告诉丁三,每过半个时辰掰开他的嘴,往里面灌酒,千万不能让他醒来。”
“是,小的这就去。”
祁山跑开后,赵勛呵呵一笑,你马岩的不是怕招惹是非吗,就安排你手下的人去办,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谁都別想好。
官场亦如修罗场,还未入阵,已是杀气扑面而来,行差踏错便要粉身碎骨,两世为人的赵勛,除了老爹,谁也信不过!
待祁山找来银票后,赵勛则是要拜访一个人,或是一群人,整个计划中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陈家人。
“空著手去不好,隨意买点礼物吧,走,前往陈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