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何物。”
“两家青楼,一家赌档。”
“青楼赌档?!”马岩面露厌恶之色:“堂堂一县县令,竟操持这等污秽之地。”
“铁公鸡、瓷仙鹤、玻璃耗子白虎批,郭尚文不但一毛不拔,还雁过拔毛。”
赵勛指向北市中唯一一座三层建筑:“盪春阁,青楼,郭尚文名下。”
马岩极为困惑:“百姓都他娘的穷成这样了,还会去光顾他那窑子?”
一旁的祁山解释道:“薄利多销,见利就走,进去就脱,脱了就捅,走量。”
“原来如此。”
祁山又补充了一句:“二百文便可爽快一番。”
马岩双眼一亮:“妓家相貌如何?”
祁山:“尚可。”
马岩:“身段怎样?”
祁山乐了:“最好的自然老鴇子柳娘了,最是风骚。”
赵勛点了点头,那倒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盪春阁的老鴇子艷名远播,属於是肃县必玩项目,都快成旅游业特色了。
马岩搓了搓手,看向盪春阁:“什么时辰开张。”
赵勛面色古怪:“將军问这个干什么?”
“这…兄弟我是粗人,不瞒你说,做事向来直来直往,既然那青楼的东家是郭尚文,本將这几日…”
赵勛接口道:“一探虚实?”
“不是,本將这几日憋得慌。”
赵勛:“…”
马岩看向祁山:“確定是二百文吧?”
“是。”
“能掛县衙的帐目吗?”
祁山服了,二百文都他娘的掛帐,还要掛公帐?
赵勛深深看了眼马岩,从五品的將军,不应该啊,这傢伙也太没品了。
猛然间,赵勛突然注意到马岩的眼神,望见百姓时的眼神,极为复杂,带著几分怜悯,也带著几分愤怒。
赵勛微微鬆了口气,很多事就是如此,需要透过事物的表象看透內在。
就比如上一世,传言霍金是萝莉岛的常客,世人想不通,老霍都成那样了,他上岛能干嘛?
后来不也闢谣了吗,原来霍金去萝莉岛是演电影去了,扮演一个半身不遂的丈夫,主演是演他媳妇的大洋马以及一个黑大汉,老霍只负责坐在轮椅上直哆嗦就行。
想到这,赵勛流露出灿烂的笑容,打趣道:“那好,不如晚上学生做东,请將军去盪春阁瀟洒瀟洒。”
马岩突然伸出手掌。
赵勛目瞪口呆:“你要找五个?”
马岩握紧手掌成拳,狠狠一挥。
赵勛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全都要?”
“本將的意思是,除了郭尚文,將他名下青楼抢过来归本將,本將何时想玩就去玩,玩的尽兴,哇哈哈哈哈哈。”
赵勛:“…”
赵勛也是服了,之前他倒是猜测马岩有可能不干人事,只是实实没想到,这傢伙连擬人的事都不准备干了。
就在赵勛犹豫要不要吐槽的时候,身后传来百姓惊呼之声。
三人回头,只见是一匹快马迎面而来,马上之人年岁不大二十出头,驾马即將冲入人群非但不拉韁绳,反而囂张叫骂著让百姓统统滚开。
眼看著这傢伙就要衝入人群之中,赵勛完全是本能反应,一脚踹向了是身旁牛车。
“哗啦”一声,粪桶与泔水桶齐齐落在了地上,骑著马的年轻人想要猛拉韁绳时已经晚了。
骏马人立而起,年轻人骑术不精,登时摔倒在地,又是一桶粪水滚落下来,浇了个满头满脸。
年轻人狼狈不堪,满身污秽之物,起也不是,继续躺著也不是,张著嘴就准备开骂。
“呕…呕呕呕…呕…”
赵勛试探性的问道:“耶?”
“呕…狗东西好胆…呕…本公子…呕,陈家…呕…”
赵勛满面关切之色:“別著急,你先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再慢慢说。”
祁山深以为然:“寢不言,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