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主位面的人现在都这么弱的吗?迷离幻境,不听就打到它听!
奥尔握著战锤,在地上留下长长的拖行痕跡。
在他对面,一个身高比他只大不小的身影,手持一柄长柄锯齿钢刀,鼻子上打穿了孔,掛著一枚巨大的圆环。
见到奥尔时,这道身影还从鼻孔中喷出浓密的白烟。
“眸一双方没有任何言语,因为进入这里就意味著你的生死並不由你掌控。
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你只有这个选择。
“一名牛头人?奥尔喜欢你。”
原本因为飢饿而无精打采的歌利亚,在看见对手的瞬间,眼中大放光彩。
牛头人,恶魔领主巴菲门特所创造的种族,当然了,他是这么自称的。
至於具体是不是,谁知道呢,
它们肌肉结,身形高大,头上长著角冠,身上的毛髮多为棕色或者黑色长毛。
浑身上下通常都会因为沾染敌人的血肉,而散发著一股恶臭,因为它们没有洗澡这个爱好,更不会生病。
牛头人可是难得见到的对手,因为它们通常只会在迷宫里等待你。
当你在迷宫中晕头转向的时候,角落里突然劈出的利刃足以要你的性命。
许多牛头人是曾经的部落成员,当他们渴望將自己转化为邪魔时,就会头戴牛角面具走入迷宫。
在黑暗中逐渐接受那混乱而邪恶的能量侵蚀,最终墮落成为一头怪物。
牛头人的蹄子奔跑过程中扬起尘土,歌利亚则是发出一声豪叫,同样冲了上去。
相比起高德与saber的战斗,这一对的战斗更加没有观赏性。
因为前两者只是因为灵敏不足,所以乾脆懒得躲,但双方拼的还是自身技巧。
而这一对,比拼的就是单纯的蛮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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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与长柄斧在巨大的力量加持下,撞在一起。
“眶一一”
金属的碰撞声刚响起,隨即是物体崩裂声。
只见牛头人手上的武器碎裂,它脸上还保持著愤怒的表情,甚至都没来得及转换。
下一刻,羊头战锤重重地印在它脸上,直接將牛头硬生生打得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咚—咚——咚全场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牛头在地上滚动发出的声音。
过了一会,一阵掌声响起。
魔鬼们转头看去,发现是自已那位女大公。
富有眼色的它们,立即发出震天的豪叫声以及欢呼声,似乎是在庆祝胜利者的诞生。
至於里面多少虚情假意,多少真情流露,那就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了。
“很好的苗子,把他丟去前线,我已经迫不及待期待一位新的先锋诞生了。”
欲魔小心翼翼提出一句。
“可是您刚才不是说,失败者才——“”
“你也想去?”
“不、不.我、我是说,您的意志。”
就这样,奥尔一行人的命运就被三言两语决定下来了。
“什么?血战?!不!我不去!你打死我都不去!”
正在修理自己心爱的鲁特琴的斯克兰,闻言天都塌了。
他只是在寻找炎心的!怎么就去血战了?
欲魔却懒得搭理他,它只是来通知的,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你別吃了!”
在旁边抱著牛腿狂啃的奥尔,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他从竞技场下来后,就沉醉在食物的芳香中。
虽然没有调味料,也没有任何味道,但食物本身就是美味。
能吃饱,就是幸福。
“派克,你他又看向旁边自从上次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牧师。
“我隨便吧。”
她体內已经彻底没有圣光了,现在的她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別。
“嘿,振作起来,好嘛?”
“你不会懂的。
派克推开斯克兰打算拉自己一把的手,继续抱著膝盖,將头埋在里面。
斯克兰要崩溃了,这都什么队友啊!
一个垂头丧气,一个抱著肉就啃。
“天吶为什么这样折磨我?”
他抱著头,双膝跪地,做出崩溃的姿態,
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最终只能接受被戴上锁,发配前线。
他们是被投放到地面的,在那里一队运送著黑曜石製作的高大囚笼,身上採用地狱铁打造的盔甲以及武器。
“一个个的,都快点!”
那是一群棘魔作为押送队。
任何试图逃跑的人,都將面临被变成刺蝟的结局。
毕竟,你不可能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在这个名副其实的地狱里活下去。
你的灵魂可是这里最价值的东西。
魔鬼的普升与恶魔那种隨地大小变不同。
它们是有一套成熟的绩效体系在那的。
能者上,不能者下。
业绩过关的,得到领导同意后可以擢升。
业绩太差的,则会面临责罚。
从鞭答这种肉体折磨到精神折磨,甚至到降阶乃至湮灭,都有可能。
而绩效,其中就包括了新鲜的灵魂。
“喉一—”
一声嘆息,一行人缓缓踏上前往血战前线的道路。
与之相反的,是另外一边。
罗宾姐弟以及珀西,这几天的日子堪称是仙境。
无数僕人为他们送来各种各样的美酒珍,奇珍异宝。
和他们想像中充满危险的深渊不同,这里甚至让他们误以为这是天堂。
“罗宾,你怎么不喝啊?快,再喝几杯。”
皮笑肉不笑地將姐姐递过来的酒往外推。
他心中一直在搜寻这处幻景怎么解除。
是的,这里是幻术构建出来的梦境,他们沉沦在其中。
就连他也是今天碰巧想將自己武器摸出来保养,结果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
他並没有告诉姐姐和珀西。
因为他也不知道幕是否有人在观察他们,
当然了,罗宾並不知道,外面有人比他们还急。
一位穿著血色长袍的魅魔,脸色铁青。
她原本打算是让这群人陷入幻境,那样就会觉得她居心不良。
在之后他们会在一连串的逃亡中,跌跌撞撞闯入她的“宝库”。
又十分“巧合”带走她珍藏的宝物,以及她前几天搜罗来的炎心。
但,计划被卡在开始了。
这三人竟然无法看破她那个拙劣的幻境,以至於真的沉醉在其中。
“妈呀,现在的主位面这么弱的人也可以来深渊冒险了吗?”
是她太久没过去,以至於跟世界脱轨了吗?
而此时的罗宾,已经在悄无声息地躲在一处角落中。
不过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假装自己醉的,像酒鬼一样在那发癲。
“必须出去,想想办法罗宾—想想办法—就像在银月城时那样——
忽然,他想起一个破解幻术的办法。
任何幻术都脱离不了一个本质。
那就是虚妄,不管你做得再逼真,你都只是偽物。
构筑出来的,也只是一种梦境。
而梦境,是不会有痛楚的,也就是说,只要让自己感觉到痛就行。
而他还刚好真有办法。
想到这,罗宾轻轻吹了个口哨。
他因为以前长期被人追杀,处於一种睡不稳的状態,一有风吹草动就惊醒。
但这也让他练就一项本事。
可以在半梦半醒间控制自己的身体,俗称梦游。
躺在一处华美房间的罗宾,忽然闭著眼从床上挺立。
隨即口中轻轻发出近乎耳语的口哨声。
隨著他发出动静,腰间的皮带竟变成一条青翠欲滴的蛇,掉到地上。
过了一会,小蛇才如梦初醒一般,顺著裤腿往上钻。
一路来到他头顶,盘绕在其上,尾巴就这么垂落下去“啪啪啪——”
清脆的拍打声中,沉睡的半精灵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眼。
“呼味—呼味——”
他大口大口呼吸著,来確保自己还活著。
“简?对了!简!”
他顾不得打量周围,连忙起身穿戴完毕,夺门而出,朝著自己姐姐方向找去。
“碰!”
墨绿色的石床上,罗宾看见自己的姐姐和珀西相拥而眠。
两人呼吸平稳,还能看见舌头不时舔唇角,似乎在回味著什么。
“没事就好虽然鬆了一口气,不过他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摇醒两人。
结果姐姐起来第一句话却是:
“罗宾!你把我酒弄没了!你就不能再晚点吗?”
於是他只能发挥这些年被折磨出来的技巧一一安抚。
“乖,我们先离开这,其他事晚点说。”
旁边的珀西捂著脑袋,从旁边取过眼镜戴上,才勉强让模糊的视线再度清晰。
“嘶——.头好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十分难受。
“哈,可能是你酒喝多了。”
同伴的挖苦没有影响到珀西,因为他印象里自己好像真的喝了很多酒。
“见鬼,我不喝酒啊,怎么会梦到自己喝酒——
他平时都是喝果汁居多,酒精会影响他的思维,这种感觉很不好。
同时,主要是他酒量有点差,一小杯就足以进入微状態。
“你现在要干什么?”
珀西看著罗宾拼命揉搓爱人的脸颊,试图唤醒还处於懵逼状態的姐姐。
他倒是没什么在意,这对姐弟一向亲密惯了。
“跑。”
““what?“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们进来断域不久,被人好酒好菜招待著。
“因为—”
他將自己的发现飞速说了一遍。
“什么?!”
珀西立即拔出自己藏在內衬的枪械,十分熟练地装填子弹。